东宫。
由于太子党的人在朝中也不少,虽然最近褚遂良等人带头和太子党划清界限,但是还有其他一部分人在。
因此,李承乾得到齐州的消息晚了一步罢了。
“高明,侯君集在齐州,为什么不派人通知东宫?”李元昌却在为侯君集上眼药。
李承乾冷着脸没说话。
李元昌继续煽风点火的道:“你说,侯君集和越王一起去了齐州,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之下,他会不会投靠了越王?”
“不可能!”
李承乾断然道:“贺兰楚石是我东宫府千牛,甭管他侯君集怎么想,绑在我东宫的战车上就别想下去。”
李元昌没有再继续上眼药。
反正,让高明对侯君集有意见就行。
届时,我汉王才是逼宫最大的功臣,你侯君集翁婿二人只能靠边站。
李承乾又道:“父皇不可能不知道侯君集是东宫的人,他和越王在一起,不方便和我们联络。”
说到这里,他纠结的道:“没想到青雀被李佑抓了,本宫真想李佑杀了他,一了百了。但是,青雀死了,未必是什么好事儿。大唐不可乱,要不然本宫逼宫还有什么用?”
对于这一点,他还是很清醒的。
没人比东宫更想李世民更快平叛。
稍顷,太子党的人又传来消息。
皇帝本来已经点亮李勣率领五万大军平叛,竟然又宣布让李勣练兵,但暂且不要前往齐州。
群臣纷纷进谏。
可是,李世民却岿然不动。
明明最宠溺的皇子被抓了,他竟然沉得住气。
这下,东宫也搞不明白还给到底在想什么。
李承乾吩咐道:“只要和齐州有关的消息,随时汇报于本宫,父皇突然这么做,一定有内情。”
那人立即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
曾经请命回乡祭祖,待了没几天又被皇帝下诏回到长安,刚进城还没回府的魏徴听说了齐州发生的大事。
还有越王被叛逆李祐所抓。
顿时,魏徴从马车里出来,将缰绳解开后翻身上马。
魏书玉惊愕的问道:“爹,你这是做什么?”
魏徴正气凛然的道:“陛下最疼爱的皇子就是越王,可是越王被李佑所抓,陛下突然不让李勣率领大军去齐州平叛,这其中一定有人想害越王。”
“爹,这人是谁,您还想不出来吗?”魏书玉焦急的道。
“老夫明白,东宫恐怕少不了干系。储君之位我魏府不想掺合进去,但是越王对老夫有救命之恩。不管他什么目的,如今他身陷囹圄,老夫决不可坐视不理!”
魏徴说话,打马向皇宫奔去。
来到皇宫后,魏徴第一次使用了自己的特权,进宫不下马,并且可以宫中走马。
这是一种极大的殊荣。
魏徴从来没有行使过,今天为了越王是第一次。
他很快来到了太极宫,见到了皇帝。
“陛下,为何不让大军出发平叛?”魏徴吹胡子瞪眼的道。
李世民刚才方将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打发了,还以为李泰党的岑文本和刘洎接下来会进宫觐见。
没想到,竟然是魏徴。
李世民问道:“玄成,你不是太子的老师吗?”
魏徴冷哼道:“陛下,你不用拿话挤兑我!老夫是太子的老师,但是也不掺合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儿。听说齐州谋逆,越王被李佑抓住,但是陛下点将以后不允许立即出发平叛。于公,臣乃是御史,有谏言之责。于私,臣的命是越王救回来了,不能坐视不理。”
他眼神清澈,没有任何杂质。
李世民对魏徴自然信任,他无奈的将一封私信拿出来,让魏徴去看。
“不可能!”
魏徴惊呼道:“越王说他有办法兵不刃血的解决此事,不让陛下派人平叛,万一这是有人假借越王的名义呢?”
“你是说,有人冒充青雀的书信,想让他死在那里?”李世民问道。
魏徴没吭声。
但是,这话的深意显而易见。
李世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朕能够判断出来青雀的笔迹,而且送信之人是越王府的贴身侍卫。另外,这等我是青雀进入齐州之前,提前让人送来的。足以说明他料事如神,明白如何解决此事。再者,朕也告诉你,李佑谋逆一心,朕正因为有所得知,才会让青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