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书院。
未名湖畔,凉亭之中。
陆宁羽扇纶巾,一声儒生打扮,慵懒地靠在凉亭的长椅上,时不时还会拿起桌上的葡萄吃上两口。
在他对面,陈绍峰手里拿着一根鱼竿,正安静地钓鱼。
来安州书院已经七天了。
陆宁的生活很安逸悠闲,都快要让他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武者。
不过他并没有闲着,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先修炼一番,然后再去听一节课。
至于听什么内容,那就看他的心情了。
下午,他和陈绍峰两人准时来到这凉亭之中悠闲。
陈知府再得知了陆宁进入了安州书院学习之后。
也勒令陈绍峰前来书院之中长住,并且和陆宁住在一个院子之中。
两人分别住不同的房间,没有外人打扰,日子倒也算是安逸。
“宁儿哥,你果然在这里。”
一个带着几分惊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陆宁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随即坐直了身子,装出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
而陈绍峰更加夸张,直接把自己手中的鱼竿给丢了,笑盈盈地朝着来人走去。
“嫣然妹妹,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纪嫣然,她穿着一身白色的书院服饰,头上还带着一个白色的小冠,给她平添了几分书香之气。
纪嫣然见到陈绍峰只是礼貌性地微笑道:“陈公子好。”
随后便拿着一份书卷走到了陆宁身前。
“宁儿哥,我又来找你专研文章了。”
这已经不是纪嫣然第一次来找自己研习文章了。
而她带的文章,正是自己写的那篇《抡语》。
陆宁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不知道,纪小姐对文章之中的哪一句不了解?”
纪嫣然打开书卷,指着上面的一句问道。
“就是这一句——君子不器。”
陆宁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君子的目标不是要成为一个有特定用途的工具。”
纪嫣然刚想要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远处就传来了一个不屑的声音。
“一介武夫,也敢大言不惭地解释传世文章,若是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咱们安州书院无人了。”
话音一落,凉亭之中众人都微微皱了皱眉,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玉面书生在一众人的簇拥下,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陈绍峰看到来人,立马撸着袖子站起身来质问道:“薛文礼,怎么你小子参透不了《抡语》还不允许别人参透了?”
在场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篇《抡语》的作者就是陆宁。
难不成薛文礼这个家伙,比作者本人都还懂《抡语》?
纪嫣然也微微皱了皱眉:“表哥,我想要像谁请教,那是我的自由,还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们。”
她来找陆宁请教,自然不是什么有感而发,而是特意请教了父亲。
结果父亲却告诉她,没有人比陆宁更了解这篇《抡语》了。
一开始纪嫣然也不信,但自从第一次请教了陆宁之后。
便诧异地发现,陆宁对这《抡语》格外的了解。
每一句解释都能让人悟得文章的真谛。
因此,她才会接连找陆宁请教。
现在表哥突然来打扰,她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心中确实厌恶的。
薛文礼浑然不知纪嫣然的内心想法,依旧自顾自地说。
“表妹,我这不是怕你被人给骗了。
这可是安州府百年难得一见的传世文章,只差一点就能成为立世之作的存在。
你找一个武夫请教,能学到什么?”
陆宁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他就是安静地看着这位薛文礼的表演。
看到薛文礼对自己和纪嫣然的不同嘴里,他瞬间就懂了。
这位也是陈少的轻敌,怪不得陈少一上来就要打人的样子。
“那你倒是解释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陈绍峰将薛文礼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心里就格外的不爽。
薛文礼轻哼一声:“哼!这句话的意思乃是,君子必须要有远大的理想和目标。
表妹你觉得,我的理解如何?”
纪嫣然淡淡地说:“表哥虽然有自己的理解,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