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 回了一趟漠北之地,亲手打造鹿鼎城的过程中,杨川渐渐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其位谋其职,不能去做那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草原上有一句俗语说的好,西域的驴子学马走路,很容易掰了胯、扯了蛋蛋。 一个小小的少上造、有名无实的羽林军军侯,想跟朝堂大佬们玩心机、扳腕子,那不是纯纯的找死么? 想清楚这一点,杨川决定:继续猥琐发育一段时间再说。 长则七八年,短则三五年。 在没有封侯之前,他,杨川,绝对不去朝堂上叽叽歪歪。 这一选择,让他很难受,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你想想啊,以他眼下的实力,还不够那些朝堂老贼塞牙缝儿呢,就这么头铁的冲上去,估计三五天就能被打出屎尿来;甚至,一个不小心,估计连骨头渣子都留不下,直接会被人给扬了。 他之所以装病,还真是想躺平一段日子。 当然,躺平的同时,做一点自己爱做的事情,比如,给刘满、娜仁托娅、张安世几人教教书,顺便搞一点科学研究什么的,那也是可以的。 此外,阿麦、阿谷、阿酒那帮半大小子的思想教育问题,也该提上议事日程了。 想要做一个好厨子,没有几把锋利的菜刀,总感觉缺了一点意思…… 带兵打仗,他不如卫青、霍去病;朝堂斗争,玩弄权术,他不如刘彻;做生意赚钱,他不如卓氏,等等,诸如此类。 如此想想,他简直就是一个废人啊。 当然,杨川这个‘废人’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那就是厨子。 作为一名厨子,其所操心之事,无外乎柴米油盐、锅碗瓢盆、肉菜禽蛋、调味香油、酿酒酿醋这些‘些许小事’;而与这些小事相对应的,却也无外乎农桑稼穑、国计民生等‘闲杂之事’。 可即便如此,在汉帝国,他想在农桑稼穑、国计民生等‘小事’上有所为,有公孙弘、桑弘羊、郑当时这些人当权,他也基本插不上手。 毕竟,眼下他杨川还不过是小小的少上造,在酒楼饭馆子里,其地位差不多就一个剥葱洗菜端盘子的小厮,根本就轮不到他去颠勺当大厨。 没办法,这不是‘肉食者鄙’的问题。 而是。 眼下的汉帝国,立国百年的繁华、底蕴、积累,和它的自满、自大、腐朽,基本达到了一个‘峰值’,却还没有经受过刘彻的怒火洗礼,差不多就是一个大泥潭、大染缸。 一句话,如今的长安城,水太深了! 杨川反复斟酌、盘算、推演,终于决定停一停、歇一歇,顺便好好看一看汉帝国的风光。 那就只能教教书、种种田、打一打刘满的屁股;顺便,搞搞科学研究,完成之前没有完成的课题; 譬如,趁着这段闲暇时日,就可以比较放松的完善‘一硝二硫三木炭外加一把糖’的‘科学实验’,给自己整几十箱子、不,几百箱子‘霹雳弹’再说…… …… 在‘病榻’上躺了十一二日,杨川让人给自己打制了一个轮椅,开始了他这一个阶段的‘正常教学’。 讲解完‘水缸容积问题’和‘田亩测量计算问题’后,三名学生埋头演算,杨川则端了一碗野菊花茶慢慢喝着,就很是恬淡。 “杨川小郎君,你的腿、还疼不?” 刘满这段日子备受煎熬,不仅要遭受大家的白眼和愤怒,还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都不知偷偷哭了多少回。 “没事的,将养一段日子就好了,”杨川笑了笑,温言说道:“刘满啊,你也不要太过自责,这件事情不怪你。 说起来,都是我的错,顶撞母亲,那就该被打折两条腿啊。” 杨川如此一说,刘满就更难过了。 看看这事弄的,她不就是想尽快拿下杨川,便给姑姑平阳公主写了几封信,让她老人家想办法撮合一下…… 不料,信写了,平阳公主也来了,还带着刘彻的口谕:‘只要满月儿愿意,就让杨川那个哈怂、嗯,就让那个哈怂那个吧!’ 听刘彻的口气,大有自家的小白菜心儿,终归要被野猪拱的愤怒和无力感。 然后,杨川小郎君的两条腿就给打折了。 “杨川小郎君,这一次是本妾身莽撞了,”刘满垂泪道:“要不,你把本妾身的两条狗腿也打断算了!” 杨川笑道:“为什么要打断你的腿啊?咱这庄子又不是残老院。” 瞅着刘满可怜兮兮的样子,杨川顿了顿,继续温言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