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向我问精铁的冶炼秘法,我就跟你做这一次。” 杨川瞅着刘陵,温言笑道:“我不想还没长大,就被皇帝砍成肉黏黏子,然后,用曹襄家的精盐腌制起来,让其他文武大臣给吃掉。” 刘陵轻笑一笑,十分优雅的坐下来,道:“区区一个精铁冶炼之法,我其实还没放在心上; 杨川,小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啊。 伱可否知晓,从你进入长安城的第一日,我刘陵便开始关注你了?” 杨川笑道:“我一个种田的农夫,不就会烹制几道好吃的饭食,怎能入你刘陵翁主的青眼?” 刘陵咯咯一笑,状若无知少女,伸出一根略有皱皮的葱白手指,作势点了点杨川的笔尖:“你呀,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小男孩……” 杨川低头看了一眼:“其实,已经不小了。” 刘陵登时便笑的花枝乱颤,自然而然的,便出现了杨川最为反感的‘掩嘴一笑’,道:“没经历过风吹雨打、波浪翻滚,你们这些半大小子呀,就永远是半大小子呢。” 杨川忍不住笑了。 这妇人、怎么说呢。 杨川在心里头,其实将眼前这妇人与卓氏相比较,只觉得啊,这天下事,还真特娘的有些邪门。 卓氏出身商贾之家,为了司马相如那种货色,自己开过酒肆、当街卖过酒肉,如今在长安城里还开着一座‘天府人间’,差不多就是汉帝国最大的风月场女老板。 卓氏给人的感觉,却偏生是一种痴情、刚烈而单纯的妇人。 这刘陵出身极为尊贵,淮南王女,翁主,仅次于大汉公主的人物,如今看来,却反而跟一个倡门中人差球不多。 如果真要说起来,给杨川的感觉,这个刘陵,差不多跟李延年之流是一路货色。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 平阳公主传来讯息,称刘陵为一条毒蛇…… “说正事吧,”杨川往马扎子上一躺,淡然说道:“耕牛,骡马牲口,我自己都可以想办法,说说你的五千匹匈奴马吧。” 刘陵的骚容渐渐收敛起来,正色道:“你给我十万斤精铁,我给你五千匹匈奴良驹。” 杨川直接拒绝:“不可能。” 刘陵浑不理会杨川的话,继续说道:“五千匈奴良驹,便可装备一支将近三千的精锐骑兵,你们甲字号野战营,便能迅速崛起,自然会让皇帝对你杨川青眼有加,一个秩比两千石的校尉,还不手到擒来?” 杨川哈哈大笑:“秩比两千石的校尉算个求,我义父卫青,身为骠骑大将军,河南地之战,阵斩匈奴骑兵五万余,缴获牛羊牲口不下百万; 可你看看,还不是照样不能封侯? 翁主,你若真想跟我做生意,倒是可以先帮我做一件事情,让我义父先封一个关内侯,如何?” 刘陵盯着杨川的眼睛,十分冷淡的说道:“不让卫青封侯的,不是我刘陵,而是皇帝。” 杨川冷笑道:“屁!” 刘陵深吸一口气,憋了好一阵子,方才缓缓说道:“王太后家里的人没死绝,田蚡的余孽尚未铲除,他卫青就永远封不了侯。” 杨川继续冷笑:“求!” 刘陵终于忍无可忍,挺直身子,居高临下的说道:“杨川,我认你是一个少年俊彦,理应知书达理、聪明睿智,可如今看来,你啊,还真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杨川干脆闭目养神,淡淡说一个字:“滚。” 刘陵深吸一口气。 这小贼! 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七八个呼吸后,刘陵突然上前两步,用自己的大腿根分叉处,轻轻顶一顶杨川的胳膊肘,柔声道:“杨川公子,妾身、错了还不行嘛……” 杨川突然有点恶作剧的,猛的起身,怒吼一句:“堂邑父,你死哪里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老子的羊肉泡馍怎么还没端上来?” 因为他的动作有点猛烈,自然而然的、便顺势给了这妇人一肘子,狠狠的顶了进去…… ‘哎哟’一声惨叫。 刘陵吃了一肘,猝不及防下,竟是疼的蜷缩如虾米,脸色煞白的蹲在地上,目光中的狠厉之色就十分的明显:“杨川,你这、小贼!” 杨川一脸懵逼,讷讷道:“翁主、这是怎么了?” “那个谁谁谁,堂邑父,赶紧的,喊几名生养过的妇人过来,我刘陵小姑突然小腹疼痛,莫不是动了胎气、就要小产了……” …… 在刘陵的小肚子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