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想想就令人头疼啊。 不过,杨川对此却似乎胸有成竹,只是笑眯眯的瞅着大家,发布了他的第三道‘军侯令’:“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这一条吃食卫生条例就算定下来了。 制度上墙,严格执行,这是咱野战营的规矩,希望今后成为传统。 李敢听令:命你监督野战营的吃食卫生条例的执行情况,若有违抗军令者,立刻上报本军侯!” 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的李敢,猛的听到杨川的话,明显的有些懵逼,愣了好几个呼吸,方才乐滋滋的怒吼一声:“诺!” 然后,这货使劲挺一挺腰杆子,双目如电,扫视众人一圈,看上去就很是得意。 有意无意的,李敢的目光,似乎在霍去病的脸上、身上停留、刮擦好几下,黑不拉几的脸上,扯出一抹十分冷酷的笑意。 看到这一幕,杨川放心了。 有李敢这样一个憨货盯着,就算霍去病想偷偷溜出去胡吃海喝、不讲究卫生什么的,绝对会被及时‘上报’。 然后,霍去病的脸色就难看起来了。 杨川这厮简直太坏了,明明知道他与李敢二人的关系不太好,却偏生指派李敢为‘监令官’,简直就很是添堵啊…… …… 吃过饭,其他人都去东面阁楼上睡觉了。 曹襄越想越愁,便悄悄溜进杨川房里,一见面就嚷嚷:“你弄的那一套吃食标准,想吃空我们两个狗大户啊?” 杨川躺在马扎子上,端了一碗野菊花茶慢悠悠的饮着,看上去就很是恬淡;在他面前不远处,摆放着两只松木小桌,刘满、娜仁托娅两个人却苦着脸在‘写作业’。 “咱家的鸡舍里,跑进去一群兔子,从上面数,鸡和兔子的头总共是三十五个,蹲下来数脚,却有九十四个,到底有几只鸡、几只小兔子啊?” “哎呀呀好麻烦的,为什么要算鸡和兔子各有多少只?数一下不就清楚了?” “杨川,你就喜欢在上面折腾我是吧?真是的……” 娜仁托娅还算好一些,正在埋头写写画画的计算着;刘满手中的那一根毛笔杆子,却差不多都快被她咬破了,一头秀发,也被她抓掉好多根,乱蓬蓬的,简直没眼看。 刘满不仅使劲的抱怨杨川,还时不时的低声嘟囔一句,好像是在骂刘彻。 至于没什么存在感的张汤……略。 曹襄缩一缩脖子,小心翼翼的绕开刘满,凑到杨川身边:“杨川,你这样搞下去不行,本侯算过一账,若是野战营扩充到八百人、三千人,光是人吃马嚼的,一年便能吞掉一两千亩到一万亩的良田。” 杨川闭着眼,‘嗯’了一声。 “要不这样,想办法让我舅舅也掏一点钱,”曹襄从怀中摸出一卷羊皮,“你看看,这是我算过的一笔账……” 杨川终于睁开眼,却不去接那一卷羊皮:“皇帝已经传旨,让我二人筹备野战营的一应粮草、钱帛、甲胄兵刃,信不信咱们一开口,他就会让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娜仁托娅突然抬头纠正:“不对,应该是吃不了兜着吃!” 刘满也趁机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要不要本宫亲自出马,给刘彻一点颜色看看,不信弄不来一笔钱粮!” 杨川微微点头,温言笑道:“好,今晚的作业翻倍,再加一道应用题。” 刘满、娜仁托娅一声哀号,软哒哒的趴伏在桌上,一脸的生无可恋,只能凶巴巴的瞪几眼曹襄解解恨。 曹襄干笑几声,压低声音:“杨川,你挣钱厉害,这一点本侯不得不承认,可是你要知道,这可是一支精锐骑兵!” “正因为是皇帝要打造一支最精锐的骑兵,所以才让你平阳侯和我杨川出面啊,”杨川没好气的骂道:“你是担心自己的青盐生意上交后,没了挣钱的门路吧?” 一句话说到曹襄的心上,让这货直接躺平了,哀叹道:“我曹氏一门,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差不多有五万口子人,就靠着青盐生意胡作非为; 我虽是平阳侯,可在家族里面,却还要看那些老梆子的脸色,日子过得其实并不快活; 眼下尚有青盐生意支撑着,母亲、卫青也正值壮年,那些个姓曹的狗日哈的不敢造次,可是,若是将青盐生意交给我舅舅,你看着啊,他们定会像疯狗一样扑上来,还不将我曹襄撕成一堆渣渣? 你杨川,这是饿汉子不知饱汉的心酸啊……” 好吧,又被这厮顺手装了一波。 不过,转念想想也对。 船太大了不好掉头,像平阳侯曹氏这种汉帝国首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