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大惊失色,“你,你说清楚点,纪兰宁什么时候死的?” “我有个亲戚是糖酒公司退休职工,前段时间我无意中跟他聊起何昀,他说,在何昀死后一个星期,纪兰宁在他家房子里上吊自杀了。” “自,自杀?” “对,你知道纪兰宁是什么时候把画交给我的吗?就在糖酒公司的人发现纪兰宁尸体的第二天。” “这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还以为是当天喝了酒,我那个亲戚记错了,事后也没有去核实。你今天打了两个电话过来,我越想越觉得离谱,就查了以前的记事本。” 秘书长的记事本上,记录了接收何昀遗作的日期。 而这个日期,是在纪兰宁的尸体被宿舍保洁发现的第二天。 两年前的七月十二号下午,秘书长接到纪兰宁的电话,约他晚上在美协见面。 当晚秘书长去了办公室,等到九点,纪兰宁才敲门进来,把油画交给秘书长,简短地交谈了几句,她就走了。 但秘书长的亲戚却说,两年前的七月十一号上午,保洁员打扫楼梯,闻到何昀家有恶臭传出来,上前发现他家门没关,推门看见纪兰宁的尸体挂在吊扇上。 黄钟挂了电话,心神不宁地看向立在墙边的画框。 祁义明给钟念使个眼色,后者把黄钟请了出去。 “老弟,看来这幅画不简单,你还要带回公寓吗?” 我明白祁义明是什么意思,他现在跟我住在一起,把这幅画带回去,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万一我们之中,谁又因为心脏病发而死,就弄巧成拙了。 可如果不把这事弄清楚,我又不甘心。 “明哥,画放在我房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祁义明叹了口气,无奈地耸耸肩,“随便你吧。” 钟念推门进来,紧张兮兮地问道:“杨全,如果秘书长和他的亲戚都没记错的话,那就是纪兰宁的鬼魂,把何昀的遗作交给秘书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