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战听着兮剌大盘扬起来的不成调小曲,抬手按了按额头,“你好吵。” 兮剌大盘顿了顿,又委屈的说,“哪里吵,怎么会是吵?” “怎么不是?”轩辕战在丢出这句话后,便自嘲的笑了笑。 他总是会与兮剌大盘特别计较。 兮剌大盘嘀咕着问起在他们醉了以后的事情。 轩辕战回想着寒雪提到的两极阁与朔风的事情,便再不知其他。 兮剌大盘一听,便冷冷一笑,“这女人当真是一个有心计的人。” “哦?怎么说?”轩辕战从浴桶出来,换着衣衫。 兮剌大盘懒洋洋的说,“他明明殿下想要的消息,偏偏避重就轻不肯提,但讲出来的事情瞧着又不是小事,成功的分散了展下的注意力。” 轩辕战的手顿了顿,道,“一针见血。” “只怕是殿下的四箱黄金,要白送喽!”兮剌大盘故意哼哼着,多少是带了点私人情绪。 轩辕战走到床塌前,将一直被塞里被子里面的梧桐雀樽挖了出来。 此事不能怪他。 只能说樱桃不太仔细。 樱桃在坐上马车以后,便将黑匣子、梧桐雀樽以及剑鞘等物,一鼓脑的丢进马车里。 她待回了宅院以后,又将这些东西全部都到轩辕战的身边。 轩辕战睡了多久,它们便咯了他多久。 这起来以后,浑身疼得厉害。 轩辕战晃了晃内已无酒的梧桐雀樽,发现这樽身竟隐约发红,不由得担忧起来。 “这酒樽该不会是到期了吧?怎么开始浮红了?”轩辕战双手接住壶身,有些无措。 是否应该去“月无情”问问琴霜儿。 兮剌大盘哼着,“莫说是梧桐雀樽,封魔匣掉进床隙中时,本尊在醉梦中也觉得胸闷气短,闷得快要发烫了。” 轩辕战放开梧桐雀樽,将它摆在桌上。 果然,梧桐雀樽渐渐的褪了红,恢复原本颜色。 八百的声音于屋外响起。 佳肴已备好。 另有一些新茶。 很快就会送过来。 “好!”轩辕战应着。 待酒楼的小二将八百所订的美食皆摆在桌上时,张大彪便摇着扇子,先一步走了进来。 张大彪打量着面色如常的轩辕战,笑道,“看来,殿下是恢复许多了。” “我只是有些好奇,殿下究竟是去了何处,为何会醉成这样,还带回来一个陌生人。” 轩辕战听着张大彪相问时,却转过身,静静的望着张大彪。 张大彪回望轩辕战,不明所以。 “我去过一个充满血腥腐臭之处,现在回想起来……”轩辕战坐到张大彪的对面,笑着倒了杯茶。 张大彪忽然不想听轩辕战后面的话,但来不及阻止。 轩辕战却继续道,“我好像在你的身上也闻过类似的味道。” 张大彪挑眉一笑,用带着几分掩饰的语气叹着,“殿下忘记我是谁了?莫说什么腥臭腐烂之处,我去过比这更糟糕的地方,身上有些味道也是正常的。” 这真的正常吗? 轩辕战可是知道张大彪有多爱美,即使刺杀他时,身上都带着一股浸过的香气。 可当时…… 轩辕战忽然看向张大彪,目光有些异样。 张大彪未曾察觉,便想要坐到轩辕战的身边。 哪知,她的腿一软,忙双手撑在桌上。 她已经做好受伤的准备,但却被轩辕战一只强有力的手,抓握住手臂,硬是将她提了起来。 她在被抓住的刹那,便抬头看向轩辕战,惊讶的问,“力气这般大?” “是。”轩辕战扶着张大彪站稳以后,目光微冷,“你的身上为什么有血腥味?” 张大彪正想要解释,却是掩唇一笑,“罢了,客人快来了,再说吧。” “不急,他们没有那么快。”轩辕战说着,便向张大彪伸出手。 张大彪见状,也不犹豫拖沓,笑着道谢,“那便谢谢殿下了。” 张大彪将她的右手伸了过来。 轩辕战双手搭上张大彪的脉搏,细细一观,不由得叹着,“你对自己还真的是够狠。” 他压制蛊毒时虽然也是强压,可力道是比较温和的,将蛊毒催眠以后,张大彪也便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