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夜玩世不恭不正经的模样,早上在城门口给妖族一行人送行的时候,他把自己按在城墙上,她都怀疑若不是她极力反抗,甚至钉了他几道冰凌,她怀疑他真的会把戏做到底。 姜姒当时急恼了,几根冰棱钉在他胸口上,他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还面不改色地抱着自己回来。 回来后他也没生气,没去自己计较,现在甚至是准备带着伤去处理公务。 姜姒终是开口道:“我帮你看看伤口。” 将夜倒也毫不吝啬地解开衣袍,露出了他诱人矫健的上身。 姜姒看着他胸口那三个血窟窿时,心中也有几分歉意。 “你怎么不躲开?” 将夜似笑非笑道:“宁可枝头抱香死。①” 姜姒白了他一眼,没有发现他说完这句话,眼中深沉了许多。 在想:若有一天这个女人要杀他,他是不是可能跑不掉? 姜姒用上次给弥夜做手术时的针和线给他缝了下伤口,他头上青筋凸起,看着她道:“你为什么不给我用给弥夜用的麻药?” 姜姒道:“挨三根冰棱都一声不吭,我还以为你不怕痛的。” 将夜看着她,掐着她下巴,没好气道:“你故意的是吧。” 姜姒名抿着嘴看向别处,眼中划过一丝难得一见的狡黠。 将夜看她模样 ,却是笑了。 随意披上了衣服,看着外面的圆月,道:“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说罢,也不管才缝合上的伤口,带着姜姒骑着渊兽一路狂奔,来到万寂湖旁。 对,是万寂湖,不是万寂海,原来这里只是一个湖泊,传说中是水神将这里填湖成海,淹没整个魔域,灭了整个魔族。 姜姒想到这里有些愣神,一种恐惧漫上心头。 突然之间,她看见黑色的土地上闪耀着,美丽的荧光从海边一直蔓延到城墙下。 她看着着熟悉无比的光景,“异血之花!” 将夜:“好看吗?” 这大片的花海没有吸足人血,经脉还是透明,也没有盛开,却也如透明的水晶郁金香一般好看,带着一种诡异的美。 姜姒点了点头。 将夜勾着唇道:“盛开之时更好看。” 姜姒:“盛开?” 一朵花分别要一位魔族,一位妖族,一位人族的血来滋养,要整片花海盛开唯有战争。 沧溟之战,死了无数修界之士,无论仙魔妖,才滋养了这片花海。 魔族灭族,水神死在这场战役之中。 姜姒突然面露惊恐,将夜搂着她,“怎么了?” 姜姒试探地问:“你希望他们盛开吗?” 将夜:“等我魔族强盛之日,便是踏平仙界之时,到时候如果妖族参战争,它必盛开。” 然后他垂下头酌定地看着姜姒:“我希望看到它们绽开的一日。” 姜姒却摇了摇头:“不要打仗。” 将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道:“我说不打,便不打吗?我不攻打别人,别人就不来侵犯我?” 将夜道:“魔族的祖先是不讨喜,他们或者杀伐掳掠,或者走火入魔,或只是面貌丑陋,被驱赶至这蛮荒之地。他们的后代便被称为魔族。” “可是这些经历千百代繁衍的后代,还带着罪?是恶魔吗?” 姜姒想了想,她接触的人不多,弥夜天真可爱,阿玉呆萌活泼,魑则忠心憨厚,虽然与修界人不同,但都绝不是罪大恶极的坏人。 哪怕这个史书之上无恶不作的将夜。 虽然杀了彼奢,可是他真的穷凶极恶吗?若他当初不杀彼奢,就任由彼奢烧死弥夜,任由彼奢杀了他,再拉着整个魔族子民沉沦吗? 姜姒摇了摇头:“不是。” 姜姒:“可既然不是,为什么修界不会让你们壮大?” 将夜道:“天地灵气有限,此消彼长,我魔族强盛,必然会吸纳修界的灵气,所以仙界为什么要让我们壮大?” 姜姒:“他们不是也没有管妖界吗?” 将夜:“妖族与人族渊源深一些,游刃两族之间,愿意向修界示弱屈膝,所以修界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如此,妖界又何尝不是处处受修界的桎梏?” “那魔族能不能……”她想了想措辞,“能不能像妖界一样 ?” 将夜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要我魔族像妖族那样两面三刀,对这修仙界卑躬屈膝?” 姜姒:“可你有没有想过,争强好胜,可能会三界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