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饱受课业困扰的小言枝偷偷来长生池前许愿。
“龟神在上,您若有灵,不如免去我的课业之苦……”
一日后,小言枝看着自己空白一片、毫无头绪的作业,撇了撇嘴。
“都说长生池有灵,我看都是骗龟的!”
白若闻言伸出手,在看到她的宝贝叶子时,手一顿,转而在小言枝的脑袋瓜子上轻轻敲了一下。
“长生池信众千万,每天的业务忙着呢,哪有空处理你这种小事。”
小言枝脑袋一痛,控诉道:“你也不怕把龟族最聪明的脑袋瓜敲坏了!”
白若斜睨她一眼,“龟族最聪明的脑袋瓜,怎么连一点课业都写不完呢?”
小言枝气鼓鼓地背过身,咬着笔杆子发愁。
没过多久,小树端着一叠杏仁酥过来。
“枝枝,休息会儿,歇歇脑子。”
小言枝从善如流地放下一字未写的笔杆,开始吃点心。
白若欲言又止。
小树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小言枝都没开始动脑呢,就让她歇了。
小言枝咬着半块杏仁酥,趴在小树耳边说悄悄话。
“爹,那长生池,是不是忽悠妖的,我向它许愿,一点都不好使……”
小树脸色一正,“这话可不兴说,我能和你娘在一起,还是托了长生池的福的。你觉得它不灵,一定是心不诚。”
小言枝表示委屈,她请长生池帮她写课业的时候,那心诚得不能再诚了。
没有在家里听到满意的答案,小言枝便跑去找小白龙。
“龙叔,你说说,族里的长生池真的管用吗?”
小白龙还没从长生池的阴影里走出来,顿时一惊,“怎么,你要许愿?”
小言枝点点头,“许过了,没用。”
小白龙看看天,看看地,神神叨叨开口:“那一定是时候没到。”
小言枝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小白龙作为一个过来妖,关切地多问了一嘴,“你许了什么愿?”
“让我不用写作业的愿望。”
小白龙的目光不自觉地停在了她的龟爪上。
他语重心长道:“最近小心些,尤其是手,说不准会出什么意外呢。”
按照长生池的逻辑,要是小言枝意外断了手,可不是不用写作业了。
小言枝不明所以,低头看看自己的爪子,满脸迷茫。
……
在上交课业的前一天,白若带来一个噩耗。
“卜长老要进入冬眠期了。”
小言枝倏然睁大了眼睛。
那她的课业,岂不是不用交了?
白若发愁道:“让谁来教小言枝上文化课,是个问题……”
小言枝的眼睛忽闪忽闪,“我可以只上实战课!”
二难叔叔的实战课,就跟玩一样,一点都不累龟。
白若不由得瞪了她一眼,“没有文化的妖,以后是要吃亏的。”
小言枝脑袋上的叶子又耷拉下来。
白若看着她这副喜怒皆形于叶的模样,悠悠地叹一口气。
白若的担忧没有持续太久。
卜长老入眠的第二日,江朔就醒了。
白若看着江朔那张熟悉的面孔,从未觉得如此亲切。
“朔哥,你可算是睡醒了!”
江朔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我这一次感觉睡得不踏实,总觉得有妖在敲我的坟头……”
去江朔墓前溜达过好几次的白若默默移开了视线。
江朔发表完自己的小不满,将目光投向白若,“没想到,最想念我的小龟,居然是白若,不枉我们师生一场……”
一旁的二难突然插嘴,“白若是等着你来给小言枝上课呢,好不心切。”
江朔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小言枝?”
二难一拍掌心,“忘了给你介绍了,就是白若家的小小龟,叫言枝,已经在上族学了……”
江朔一脸恍惚地看着白若,“你都有小小龟了?”
白若立即把小树拉过来,笑眯眯道:“对,我和小树的女儿。”
江朔发出了一难醒来时的同款疑问,“我这一觉,难不成睡了几百年?”
二难好心地一顿输出,把江朔冬眠期错过的剧情给他一一补上。
半晌,江朔晃了晃脑袋,“所以,我现在得去给小言枝上课了?”
白若连连点头,“你醒得时机正巧,要不是卜长老冬眠了,这事还落不到你头上呢。”
江朔晕乎乎地赶鸭子上架般去族学了,莫名觉得自己醒得有些不是时候。
小言枝听闻自己这么快就有了新老师,磨磨蹭蹭地去了族学。
本来以为能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