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斗:“我嘴没你硬!” …… 白若听着两只妖一来一往犹如小学生吵架的对话,沉默着往旁边挪了挪,把窗口的位置彻底让了出来。 难得碰上一个能和二难斗嘴斗得旗鼓相当的妖,还是给他们多留点空间吧。 一难安静地抿一口茶,在心里悄悄道:能聊得这样你来我往,二难和祸斗的脑子应该是在一条水平线上无疑。 赶了半日路,小龟们暂时下车歇脚,顺便吃个午饭。 越往重门关的方向越是荒芜,沿路早已看不到驿站茶棚的影子。 小龟们就地取材,白若去打了两只野兔,二难去捡了一堆枯枝,准备烤个兔子垫垫肚子。 准备点火时,白若想起憋了一路不能喷火的祸斗,朝他招招手,松开他脖子上的缚妖锁。 “来,给你个机会,点个火看看。” 憋了一路的祸斗闻言一乐,喜滋滋地冲到枯枝堆前,深吸一口气,张嘴就吐出一个炽热的火团。 “轰——” 极度高温的火团瞬间把二难辛辛苦苦捡回来的枯枝烧了个一干二净,连一点木屑都没剩下。 白若愣住了,好家伙,拿一个大型火灾制造机来点灶,果然不太适配。 二难一呆,紧接着就朝祸斗扑了上去,“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捡了整整两刻 钟点柴火, 就这么被你糟蹋完了!” 祸斗被二难揪住尾巴毛, 顿时满地打滚,嗷嗷乱叫。 “你,你松手,是你捡的树枝不经烧,跟我吐的火有什么关系!” 在祸斗和二难闹做一团的时候,一难果断起身去捡新树枝。 他们打架无所谓,但是午饭万万不能耽搁。 当白若和一难在新燃起的火堆上旋转烤兔时,另一边的小学生打架终于告一段落。 二难揪掉了祸斗的一簇尾巴毛,祸斗烧掉了二难的一缕发尾。 二难心痛地捧着焦糊蜷曲的发尾,缅怀逝去的发丝。 祸斗悲伤地低头舔舐秃掉的尾巴毛,整只狗都陷入低落的情绪。 白若撕下两只烤兔腿,和一难各分了一只,然后看向那两只蹲在角落的妖。 “你们两个,还吃不吃饭了?” “吃!” 二难立刻把烧焦的发尾甩到脑后,跑回来分走自己的那份的兔肉。 祸斗小心翼翼地挪过来,对着剩下的烤兔咽了咽口水。 “也有我的份吗?” 白若朝他抬抬下巴,“这一份是你的。” 她还指望祸斗去重门关帮她找到热气的源头呢,得时不时地给点甜头。 祸斗大嘴一张,串在树枝上的烤兔肉转眼就没了一半。 他咔咔两口,就把兔肉吞下肚子,连一根骨头都没吐出来。 祸斗的脸上露出迷幻的满足,“烤兔子,原来是那么好吃的食物。” 白若啃兔腿的手顿了顿,“你没吃过这个?” 祸斗眼巴巴地看着剩下的烤兔子,摇摇头。 “我以前朝兔子吐过火团,但都直接烧成灰了……” 这下连二难都顾不得计较祸斗刚刚烧了他的发尾了。 “你该不会长这么大,就没吃过火烧的食物吧?” 祸斗老实点头,“我一般都生吃,反正吃不坏。” 二难看着祸斗的眼神露出些许同情,这也混得太惨了。 祸斗吃完自己那份烤兔子,把渴望的视线投向二难手里那份兔肉。 二难连忙加快进食的速度,二两下吃完手里的烤兔肉,抹去嘴边的油。 “别看了,看也没有了。” 他刚刚同情祸斗的那一秒,已经是对他悲惨生活的尊重了。 同情归同情,分他兔肉是万万不能的。 祸斗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他敢冲着二难龇牙,但却不敢觊觎白若的那份。 不久前挨到那顿揍,痛意还刻在骨子里呢。 至于一难,祸斗一对上他的眼睛,就莫名生出一种一不小心就会被坑的感觉,他也不太敢靠近。 总之,在这二只小妖里,只有二难让他没有压力。 要不然他怎么敢吐火星烧他的头发,都是小动物的生存本能。 … 与此同时,白若逮住祸斗的那片树林里,最中间的那颗小树在微风中懒洋洋地抖了抖枝叶,发出簌簌声响。 下一秒,一道白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