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十分钟后,男人重新入座,气氛中那种不可言说的微妙仍久久不散。 一顿晚饭吃得暗潮汹涌,幸亏京大跨年晚会开始得早,宁岁看胡珂尔实在绝望得如坐针毡,于是以赶时间为理由,提前让人解放了。 一路上胡珂尔尴尬到爆.炸,无论其余两人说什么,都宁死不屈、坚决闭口不谈此事。 多亏林舒宇和张余戈帮他们占了位置,在晚会即将开始的前一秒钟,三人正好压着点进去。 -------- 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节目,但是因为人多所以很热闹,差不多看到中间半截,宁岁悄悄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八点出头了,还想再去看一眼清大跨年,就压着气声跟胡珂尔他们交代了句:“我和谢屹忱可能要先离开哦。” 胡珂尔貌似还在神游,罕见地没有打趣她:“哦?哦,好啊好啊。” 宁岁幽幽地看了她一眼,随她去了。 和谢屹忱手牵着手从百年讲堂里出来的时候,感觉空气都有种新鲜舒畅的自由,冬夜空气疏冷,说话都冒着白气,宁岁穿着一个粉色的小袄子,整个人裹得很严实。 两个人悠悠在路灯下走,她仍旧新奇地走马路牙子,就这么晃晃悠悠来到了清大。 两所学校的风格是真的很不一样。 一个是自 由创新, 另一个是务实笃行, 从建筑风格、横幅口号到行事作风等诸多细节都能很明显区分地出来。 要说唯一相同的,可能是两所学校里都有各式各样可爱有趣的人,也有聪明到极致的天才,哪怕已经在这样的地方学习了好几年,宁岁还是常常会收获新的体悟和惊喜。 清大的跨年晚会在综合体育馆,也组织得格外隆重,不仅有各色各样的歌舞表演,还请了几个知名校友回来,在新的一年为大家陈词寄语。 宁岁和谢屹忱坐在角落里,偶尔被五颜六色的灯光扫过,宁岁心情很尽兴,手上有荧光棒,一直随着歌曲摇着轻声哼唱,谢屹忱一侧眸就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也情不自禁跟着勾起唇。 宁岁沉浸地看了舞台好久,才发现身旁这人目不转睛在看着她,忍不住轻搡了他一下:“……你怎么不看表演啊?” 谢屹忱似是说了句什么。 宁岁没听清,凑过去:“啊?” 结果他低敛下眼,顺势亲了下她耳朵,低笑:“你比表演好看。” “……” 宁岁知道后面都是乌泱泱的人头,也知道刚才他的举动必定是被后排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心跳顿促——这个人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刚拿了特奖啊?不要注意一点点对外形象的吗? 她正兀自憋气时,手腕突然一凉,下意识低下睫毛一看,发现谢屹忱不知什么时候给她戴上了一条浅绿色的水晶手链。 挂坠是小巧又可爱的青苹果形状,在暗光下也亮着格外迷人的漂亮细闪。 她心里撞了下,目光有点定住:“……这是?” “纪念日礼物。”谢屹忱笑了笑,又压下声音在她耳边问,“喜欢吗?” 宁岁抿了下唇,直直看着他。 ——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实在太喜欢了。 他怎么这么会挑啊? 这个小苹果,简直要可爱到心里去了。 周围气氛昂扬,大家都在随着乐曲一起唱歌,宁岁悄悄在掌心捏了一下指尖,转头过去。 也飞快地回亲了一下他的脸:“嗯。” 后面那排正悠扬哼歌的声音戛然而止。 “……” 宁岁故作镇定地低头坐在前面,无比心虚地默默叹了声对不起。 后半程,她感觉自己也成功被搅得听不进去了。 手腕一动链子上的小苹果就晃呀晃,两人挨得很近,总感觉耳边热热的,心里也是。 于是两人就再度转移了场地。 宁岁心里一直惦记着要给他弹那首钢琴曲,但时间还差一点没到,就说:“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大?” 谢屹忱还没应,远处好像传来阵阵劲曲声音,像是有人在用电贝斯弹摇滚乐,宁岁发现这儿好像不是只有综合体育馆一个地方在举办活动,有点好奇。 谢屹忱笑:“想去看一看吗?” 她小鸡啄米似点头。 沿着新民路走了一半,宁岁才辨别出这声音是紫荆操场上传出来的,好像搭了一个巨大的临时舞台,中间一个大屏,两边是竖直的电子小屏,有人在台子上面表演。 可能是校文艺部自发组织的活动,这里的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