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行李,几人就到前面上车。 怎么分座位成了一个问题,谢屹忱最先上去,径直坐到了最后一排。宁岁眼观鼻鼻观心地扫了一眼,也跟着往后去,自觉地和他坐在一起。 胡珂尔暗自啧啧两声,和林舒宇坐在中排,一人一边左右护法。 车还没启动,两人的眼睛就像长在后背上一样,炯炯有神的目光扫射过去。 已经料到大家都会是这个反应,宁岁假装若无其事地喝了口水,刚想放起来,粉色水杯被谢屹忱顺畅自然地接过,帮她盖好放回书包里。 似乎是察觉到前排两人的视线,谢屹忱挑着眉笑了下,慢条斯理问:“怎么?没见过给人拧瓶盖?” “……” 你妈的,这是拧瓶盖的事吗? 林舒宇满脸都写着表达欲,想说什么,被谢屹忱睨了一眼,还是咽了下去。连同着胡珂尔一起,两颗脑袋都麻溜且欲说还休地转了回去。 车子保持着一种莫名且微妙的氛围,直到张余戈上车,气氛才完全被打破。 胡珂尔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电鳗造型,拍着大腿狂笑:“章鱼你怎么物种突变了哈哈哈哈!” 讲真,这个爆炸头是越来越好看的类型,还能让人变得心态很乐观, 张余戈也是前两天才慢慢找回一点残存的自信,约了好感的女生出去,现在心情还行,懒得和她计较。 那双反射着光芒的眼镜透过镜片贼兮兮往后绕了一圈,和林舒宇换了个八卦又折磨的眼神——表达欲在胸腔中熊熊燃烧,但谁叫某位爷已经提前叮嘱了他俩不能瞎调侃。 不敢不从。 张余戈点到为止地和宁岁她们打了招呼以后,就开始聊起学校的事情,说他社团的奇葩同学出去吃饭连两毛钱都要算清楚,林舒宇见状也加入,和胡珂尔三人聊得十分起劲。 张余戈说:“现在这密室花样真多,前头一个鬼后头一个,飘过来就吓你……你们去密室一般怎么克服恐惧的?” 林舒宇:“就盯着他们的牛仔裤脚看。” 胡珂尔幽幽道:“我就不一样了,我反过来抓他们。” “……” 趁着三人还在热火朝天地闲聊,宁岁伸出食指戳了戳谢屹忱的袖子,指着他手边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悄声:“那是什么?” 从刚才她就注意到他把这个袋子从车尾箱拿了过来,一直小心地护着,然后带上了车。 后座逼仄,两人挨得较近。谢屹忱侧过眸,凝视她须臾,没回答,反而朝她伸出手。 宁岁心里一跳:“干嘛?” 谢屹忱混不吝地抬眉,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牵我一下,就告诉你。” “……” 宁岁默默看了一眼前面三个圆咕隆咚的后脑勺,挣扎了须臾,手还是很没出息地伸了过去。 而后被他紧紧握住。 谢屹忱的手心还是和之前一样暖,宁岁被他骨节修长的手指牢牢牵着,耳边蔓延出一点温意。 “宁椰子。”她听到他出声。 “嗯?” “想不想我?”这次俊脸凑近,更压低声音说了,近乎气音。 淡淡的木质清香气味传来,宁岁的睫毛情不自禁颤了下。 好几天没见了,其实很早就想他了。 大学和高中不一样,现在他们有一整个寒假可以在一起相处,想想就觉得期盼。 宁岁心有点热,目视前方,发出一声似是而非的轻声:“嗯。” “我也想你。”他笑。 两个人手牵着手,过了会儿,宁岁察觉到谢屹忱手指微动。她心底一痒,指缝张开,被他十指交扣。 车子摇摇晃晃地上了高架,午后耀眼的阳光也随之倾泻进窗边。胸口也像是洒满幢幢的热意似的,心痒难耐。 过了好一会儿。 宁岁用另一只手戳了戳他:“谢屹忱。” “嗯?” 她诚恳发问:“现在可以看看袋子里是什么了吗?” 谢屹忱看着她,眼里有笑意,却又目光灼灼,紧紧看着她。 这时车子进入隧道,光影霎时变暗,昏昧得仿佛进入无人之境。 他像是思考了下,半晌,蛊 惑地压低声。 “可以。亲我一口, ” “……” ▃, 这怎么还能加码的?? 他真的有点不要脸。 宁岁说:“我要打电话给消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