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岁一探头过去,密密麻麻都是批注。 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以前没这么积极学习过。 离跨年夜还有一两周,胡珂尔可能学英语学到疯魔了,宁岁周末和她出去逛街,她就对着街上的英语商标一个一个读,经过一家商场,胡珂尔指着那个花里胡哨的“Raffles”问,你知道这是啥意思吗? 宁岁:“不就是来福士?” 胡珂尔:“废物。” 宁岁:“?” 胡珂尔:“哦,我说这个词是一词多义,还有一个意思是名词复数。就是废物们。” 门口恰好听到她们对话的保安:“……” 逛完街又恰好看到了个名胜景点,什么古塔公园,大门口旁边有抽签的。胡珂尔说临近年关,需要给自己算一卦,兴致勃勃地去找师傅求签,师傅问她要求什么,胡珂尔说最好学业和爱情都算一算。 其实宁岁怀疑这个是外面的僧人在这摆摊,因为看着很不正规,小旗子在地上一插,上面招牌的字都歪歪扭扭的。 胡珂尔兴致勃勃地问她:“你不算吗?” 宁岁赶紧摆手,表示:“我就算了。” “……” 中华语言真是博大精深。 胡珂尔先抽的是明年一年的学业签,结果是中吉签,师傅为她解签,说可能会经历一些坎坷。 他才刚说了这一句话,胡珂尔就接:“ 啊您等一下, 那这个不算, 我再抽一次。” 师傅:“……” 她又摇了一次,结果更差,是中平签,胡珂尔不信邪,加钱之后一直狂摇,直到摇到第五次才出来一个非常吉利的上上签。 胡珂尔心满意足地放下签筒,语气确信:“嗯,这个才是我的结果。” 师傅:“…………” 完事又去算爱情,竟然一次就中了上吉签,对胡珂尔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她付完钱,拉着宁岁离开的时候还在喜滋滋地说:“妙啊,看来我明年有桃花运。” 宁岁幽幽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签筒刚被你晃晕了。” “……” 两人找了个餐馆吃饭,胡珂尔高昂的精神状态终于有些减弱,陷入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惆怅之中。 话明显变少,不过干饭的气势还是一如既往。 大概吃到一半,胡珂尔突然放下碗筷,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界面。 宁岁看到她在偷偷摸摸看许卓的朋友圈:“……应该没发什么新消息吧?” 她像个皇帝批阅奏折一样查看了许卓的所有社交媒体账号,无一例外,没有发布任何新动态,胡珂尔这才放下心来,长松了一口气。 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分手以后对方很快就有了新欢,或者说,仍然有余力晒得出精彩纷呈的生活。 服务员这时候给她们端上刚点的清酒,胡珂尔看了宁岁一眼,也不说话,等对方走了之后,才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承认,分手之后我心情的确不太好。” 宁岁给她倒了杯酒,两人清脆碰杯,胡珂尔茫然地回忆说:“我以前遇到的男生,好像都不会陪我很久。” 那些喜欢她的男生,往往会被她的活泼吸引,但其实一旦距离拉近,就会知道她的情感需求很大,需要很多很多的爱才能满足,而他们的耐性又不足,所以时常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产生矛盾。 胡珂尔情绪低落:“其实我就特别想要一个人,能够让我粘着他还不烦我,但感觉很困难啊。” “你才18岁,生日还没过,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别这么早就下定论。” 宁岁给她夹菜,顺便指了指电视,温声安慰,“你看,连螃蟹都能找到知心的伴侣。” 这是家台湾创新菜,墙上的TV播放的画面很像动物世界,说什么馒头蟹是很有男友力的动物,在发现危险的时候,会抱起老婆就跑,还会把老婆掩埋在沙堆里,自己匍匐在上面作为保护。 胡珂尔心底触动,捧着脸蛋感叹:“动物之间的感情真好啊。” 话音还没落下,就见字幕默默补充一句:【然而这货有时候也会抱错老婆。】 胡珂尔:“……” 宁岁:“……” - 跨年这天正好在周末,草莓音乐节是下午三点半开始,宁岁一觉睡到自然醒,起床收拾自己。 差不多是刚过午饭的光景,胡珂尔蹭在宁岁 的宿舍里化妆, 她这段时间和梁馨月等人已经混得很熟, 拿了一块俞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