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Withdraw”的记录,强迫症看着不太友好,还是打消了念头。 她给这个课记了“P/F”,只要及格就行。反正就是麻烦点,多熬几次夜,感觉应该能顺利通过。 但是多上层保险还是好的,源于芳芳的耳濡目染,宁岁一直是个做事很周全谨慎的人。 她纠结了几秒钟,最终还是被诱惑到,抬起眸试探问:“……那这样的话,你可以帮我做吗?” 谢屹忱靠在椅背上,尾音拖长:“这个事儿呢,涉及到学术诚信问题。理论上我不能代劳——” 宁岁等他的后话:“实际上呢?” 谢屹忱:“实际也不能代劳。” 宁岁:“……” 那你在那说什么呢。 这个念头还没在脑子里转过一圈,却见他蓦然倾身循近,嗓音低缓道:“但是我们可以一起自习,有哪里不会的你就问我,我教你。” 桌上燃着摇曳的烛火,光线正好,为他那双漆黑又好看的眼睛也添上一层橘黄色的暖调,凑近了看,每一根睫毛都如鸦羽般长而分明。 宁岁的大脑空白了一拍,也回视盯着他,鬼使神差地问:“在清大还是京大?” 谢屹忱还没说什么,宁岁就听见清脆砰响一声,是瞿涵东几个人在旁边干杯。林舒宇伸长脖子,在另外一边扬声问:“宁岁,你和胡珂尔要不要额外再点一杯饮料?” 他们一开始叫的都是啤酒,林舒宇这时想起宁岁酒精过敏的事情,担心她只喝柠檬水会觉得寡淡,不料张余戈听到后,一拍胸脯说:“放心,我已经给我们全员点了奶茶,马上就到了。” 林舒宇:“料事如神啊鱼哥。” 张余戈立刻捶了他一下,冷笑:“再叫这名字我就把你的份喝了。” 几人继续喝酒,继续刚才的话题,林舒宇很好奇,直接向谢屹忱求证:“爷,刚刘昶跟我说,经管那个系花为了追你,天天不是去图书馆偶遇就是篮球场堵你,真的吗?” 张余戈新奇,啧啧顺口接:“啊,还在追啊?这不都三个月了。” 宁岁动作顿了下,假装自然地低下头去喝柠檬汁。 过了两三秒钟,面前的人都没说话,她心里渐渐提起,垂眸看了眼,一小瓣柠檬晃晃悠悠地浮在水面上。 怪不得感觉浓度有点高。 就在轻微有些放空自己的时候,她听到谢屹忱低沉回应:“没,我这阵子都没去图书馆,也很少打球,忙比赛呢。” wok [.jp] [.jp] [] “დ()დ” “那是她背景调查没做好。”张余戈调侃道,“之前所有用这种方式死缠烂打的姑娘都铩羽而归。” “但用其他方式的不也没成功吗。”林舒宇问,“爷,那个什么系花老在你面前刷存在感,你是不是觉得挺烦的?” 谢屹忱刚拿着酒瓶喝完酒,此时靠在椅背上,眼神闲散又深暗,他把空酒瓶随手搁在面前的桌上,压着眉峰眄过去:“能不能过了这话题?” “哟哟哟,还不让人说了。”林舒宇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拍着桌子起哄,“我真的很好奇,要怎么追你才比较有效?” 宁岁一直在低眸慢慢地吃沙拉,一声不吭。 谢屹忱好像没接这话,紧跟着玩世不恭道:“怎么?是你想追别人,搁我这儿吸收经验呢?” 张余戈多少还是了解他的,知道他是觉得在场还有女孩子,净扯些这样的话题不太好。 正想说些什么打圆场,就看到谢屹忱顿了下,继续开口:“喜欢别人也不是错,真喜欢就直接表达,那要举个例子呢——” 昏昧的光影将他清俊的侧脸轮廓勾勒得影影绰绰。细碎黑发散落额际,谢屹忱略微滚动了一下喉结,混不吝地勾着唇笑:“如果是我,就会对那个人特别特别好。” …… 大概因为这是个周末,所以大家格外放松。觥筹交错,各种欢声笑语。 这时候这种露天塑料桌子凳子的配置又特别像大排档了,完全不会让人拘着自己。 胡珂尔点了两杯蜜桃气泡饮,分给宁岁一杯。她接过来喝了一口,甜甜的,再一看面前,牛排不知不觉都被她吃完了,饱度不多不少刚刚好。 宁岁摸了摸腹部,发现周围人也差不多的状态,歪七倒八地瘫在椅子上,依旧聊着闲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不知道谢屹忱在做什么,她控制着自己没去看他,发呆半晌,听到张余戈兴冲冲在那叫道:“同志们,蛋糕和奶茶到了!” 他明显是刚从外面跑回来的样子,一只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