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时候嘴角淡淡地平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宁岁顺口一问:“他们都有自行车,你没有吗?” “没。” “为什么不买啊。”清大不是南北纵向两公里吗? 这人应了声,尾调拖长:“哦,因为我有摩托车。” 宁岁:“……” 谢屹忱侧眸瞥她一眼,勾唇补上:“放宿舍那边了,没开出来。” 就这么一路走到紫荆操场。 不过来还不知道,这儿架起了一块巨屏银幕,有人在调试设备,似乎正准备放电影。 原本空旷的草坪上三三两两自由地围坐着同学。 还有女生在地上铺了那种野营的餐布,旁边放着一盏小夜灯,和朋友盘腿坐在上面,等待电影开场。 宁岁明显有点感兴趣,谢屹忱随便问了个男生,才了解到这是电影社在搞招新活动,放的是近两年的一部英国独立电影奖提名片,比较小众,叫《ABrilliantYounMind》(《X加Y》)。 宁岁偷瞄工作人员前前后后地忙碌,禁不住道:“你们清大确实有钱,随便一个校级社团也有资金用这么好的设备。” “嗯,那确实。”谢屹忱勾唇,说着不紧不慢瞥她一眼,“现在考虑转学还来得及呢。” “……” 他们也选了个正中靠前的位置,宁岁从包里掏出一张类似桌垫的东西,恰好可以容纳两个人距离合适地坐下,谢屹忱兴味地扬了扬眉梢:“你怎么什么都有?” 还不是因为芳芳准备的多呗,一个劲儿的给她塞东西,宁岁瞥了他一眼,诚恳道:“嗯,你也可以叫我岁啦A梦。” “……” C楼超市就在附近,在安顿下来之前,宁岁忽然说:“我去买几瓶酒?” 谢屹忱语气懒散:“干什么?想喝?” 看他这样子,好像压根没把身上的伤当一回事。 宁岁觉得光她亲眼见到的都好几次了,不知道没看到的还有多少。 ……他为什么总是受伤? 也不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主动说,她也就无从了解。 “不,给你左手消消毒。”宁岁低着头,“我怕碘伏的效果不够好。” 谢屹忱怔了下,很快低敛下眸看她,眼底意味有些漆黑不明。 宁岁呼吸屏了一瞬,片刻后也控制着自己抬头看他,不声不响地和他对视。 “走不走?”她挺执着。 谢屹忱凝视着她,片晌忽地沉促笑了声。 “嗯,走吧。” 他嗓音低缓:“C楼最近装修了,跟之前不太一样,带你逛逛?” 确实不一样。 之前宁岁和宁德彦来的时候也才是初中生,过去三四年,这儿都已经翻修好几次了。 地下超市宽敞开阔,灯光明亮,商品琳琅满目,旁边还有几个餐饮小店在卖串串、水果和糕点奶茶等熟食,所有付款都是人脸识别,特别方便。 卖酒的货架就在收银台旁边,什么都有,清大的东西也很便宜,据说学校会给补贴,谢屹忱拎着一个购物框,宁岁就自觉地往里面多放了几瓶不同牌子的罐装啤酒。 两个人在超市里走马观花地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电影刚刚开场,他们之前选的那个位置也坐了人,于是便沿着跑道绕到斜前方,选了一个比较偏僻但是离银幕不算太远的地方。 操场上有不少同学都带了台灯,就像是满草坪上落着一颗一颗亮晶晶的星星。 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患有自闭症的数学天才少年Nathan的故事,性格古怪,表达障碍,却慢慢在其他人的感化之下明白了爱是怎么一回事。 四周静悄悄,大家都在认真观影,宁岁听到旁边窸窣响动,是谢屹忱递给她一罐啤酒。 他似乎知道她仍觉得开瓶这过程很有趣,并没有替她代劳。 瓶身外边温温凉凉的,宁岁盯着那个拉环,探究般地拿指尖扣了扣。 砰的一声畅快淋漓,酒液小幅度地溅了出来,有几滴沾到了她的睫毛上。 还没开口,纸巾就递到了她跟前,耳边是他喉间漫出的一声低笑。 宁岁蓦然觉得有点耳热,接过纸巾擦了擦脸,又把脖子上 碍事的毛绒围脖解了下来。 她捏着杯摇了摇, 瞄他一眼, 这才开口:“挺巧的,我那个笔友的昵称好像就叫Nathan。” 谢屹忱手上刚拿了一瓶酒,闻言不动声色又轻松利落地打开,嗓音低沉:“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