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店里逛起来,幸好这位没在他们身后跟着,压力减轻不小。 这儿说白了真的就是个杂货店,但商品也确实千奇百怪,而且每个都是孤品,旁边会注明价格以及详细介绍功能。 比如什么怪味糖豆,里面集齐了阳光、西瓜、海浪、狗毛以及2B铅笔等不同味道。 还有芋泥做的酥皮煎饺,巧克力做的魔杖,以及打点滴式样的深红色吸血鬼饮料。 除了吃的还有用的,很多二手货。 比如葫芦做的酒壶,蟾蜍形状的文玩核桃,迷你微缩的中国古凉亭,漂亮的珐琅欧式宫廷餐桌摇铃,一个长得很像巨型耳机的蓝牙音箱,马桶杯子,还有贴在胳膊上不停扇翅膀的蝴蝶,可以用来转移在医院打针的注意力。 宁岁看得两眼发亮,她觉得每一件都特有意思,想要买回家,但再一看价格又默默打消了念头。 ——就连一个超小的花生纸镇都要三四百,可见这店主就是个收藏家,闲着没事儿搞个店来做展览,根本没想靠这个赚钱。 这个店里面还有那种灯笼鱼的羊毛毡帽子,和天线宝宝一样,上面冒出来一个会发光的小球,宁岁对着墙上的复古挂镜试戴了一下,样子十分滑稽可爱,一动就会在头顶来回摇晃。 谢屹忱在旁边没忍住笑,那个小球在眼前晃啊晃得他有点心痒,就伸出 手随便捏了一下。 没想到小球直接炸成海胆状, 发出很清脆的童稚声音:“玛卡巴卡阿卡巴卡米卡玛卡依古比古, 嗯!” 宁岁条件反射地扔了帽子,一个激灵似的弹开。 结果反应太大,直接撞上谢屹忱的胸口。 而他下意识抬手扶在她腰间。 那一瞬间特别快,宁岁感觉腰间柔软被他灼热的掌心触碰到,登时如过电般的,在心里擦出几l道火花,甚至忘记呼吸。 谢屹忱低头在看她,宁岁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仰着头,很轻微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距离太近了,近到能看清他每一根鸦羽似密长的眼睫。 谢屹忱眸光有些深暗,还没说什么,只见宁岁推开他后退,瓮声瓮气又软地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硬啊。” “……” 空气中仿佛晒干了沉默。 不太明朗的光线中,两个人都神色难辨地看着对方。 刚才间接碰倒了一旁的货架,仿佛多米诺骨牌效应,上面那些奇怪零食接二连三哗啦啦撒了一地。 店主不知道是不是打盹去了,这样的动静也没过来看一眼。 还是谢屹忱先开口,嗓音沉得听不出什么情绪:“——没事儿吧?” “没有。” 宁岁低下头撇开视线,觑着一地狼藉的巧克力和糖果,咽了口口水,弱声发问:“这个……怎么办啊?” 谢屹忱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说到底罪魁祸首算是他自己,低低咳了声,俯下身认命地去扶那个货架:“先弄起来,有什么损坏我再去和老板说吧。” 谢屹忱垂着眸,宁岁也挨着蹲下来,两人在地上摸索半天,把完好无损的放回货架上,摔碎的则单独放到一个购物篮里。 地上略微有点黑,空间也不宽敞,隐约还能嗅到沉香的清冽气息,所以有种让人特别心虚的感觉。 宁岁一边捡零食一边心思微恍地想,最好是趁店主没察觉,神不知鬼不觉把这个残局收拾好。 “……” 周围似乎有些太安静了。 正好看到谢屹忱手里拿着一包Q.Q软糖,绿色的,她便主动搭话:“这个青提味道挺好吃的。” 谢屹忱稍顿一瞬,拿起来看了一眼:“那买一袋?” “算了,不用。”宁岁迟疑着收回视线,顿了下,“好久没买过了。” 说不上是哪个时刻突然就不买了,就像是以前吹泡泡糖也要挑颜色一样,在某个时刻忽然觉得,那都是小时候该吃的东西了。 谢屹忱低头整理着地上的东西,语调松弛道:“那你除了喜欢吃这个软糖,喜欢芝士、椰子和奇异果汁,还喜欢什么?” 他记性的确是很好。 宁岁掰着指头数:“牛油果酸奶,香蕉,温泉蛋,菠菜面条。” 谢屹忱睨着她,不紧不慢地总结:“嗯,所以你比较喜欢吃绿色的软东西。” “…… ” 是这样没错,但怎么听上去怪怪的。 宁岁噎了下,反问道:“那你除了喜欢吃芝士还喜欢什么?” 谢屹忱说:“不要太甜的都行,披萨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