潢川的城墙已经被不顾一切的日本士兵用炸药炸塌了一大截,但尽管如此,日军部队依然没能冲入城内。
东久迩宫稔彦王眼睁睁的看着攻击的数百名日军部队从城墙的断口处冲进去,然后没过多久便被敌人赶了出来,一个个狼狈至极,并且数量还少了大半。
跑出来的时候几乎是连滚带爬,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恐惧,武器装备也不知丢到何处。
支那士兵追到了城墙的断口处,站在坍塌的砖石上疯狂的扫射溃逃的帝国勇士。
有几个动作快的支那士兵甚至架起了迫击炮,对周围其他方向的日军攻击部队开炮。
战斗从黑暗打到白天,又从白天打到夜晚,日军各部队进行车轮战,攻击连绵不绝,24个小时无休无止。
东久迩宫稔彦王在接近傍晚的时候抵达潢川前线,和他一起到来的还有近卫第二师团的两个步兵联队。
稻叶四郎、荻洲立兵等人对眼前的防线无可奈何,如果各部队慢慢攻击,也许过个十天半个月,怎么也能将守城的支那军队耗死,可是现在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么长的时间,要在短时间内攻下县城,几乎是不可能的。
各个师团都已经尽力,甚至为此付出了较大的伤亡。
东久迩宫稔彦王到达前线之后狠狠地骂了三个师团长一顿,安利吉、稻叶四郎和荻洲立兵只是垂着脑袋,没有反驳东久迩宫稔彦王的话,无论对方骂得多么难听。
将几个师团长狠狠地骂了一顿之后,东久迩宫稔彦王又必须面对现实,那就是如何攻占潢川,打通前往罗山之路。
所有的压力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必须有所作为。
当下兵力充足,而支那守军只有两个据点,一个是潢川县城,一个是光山县城。
经过24小时的苦战之后,兵力充足的他们完全可以进行远距离的穿插和绕道,想来城内的荣誉师和68军是没有力量阻拦的。
可是第3师团和第10师团的悲惨遭遇就在眼前,没有任何一个师团敢于独自绕道迂回,东久迩宫稔彦王刚刚有这么一个提议,三个师团长就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可不敢冒险,全军覆没是一把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剑,时时刻刻散发着寒芒。
咬牙切齿无济于事,归根结底还是要打下潢川县城,击溃新一军所属之荣誉师,从正面堂堂正正的攻向罗山。
近卫第二师团常年驻守东京地区,在近卫第二师团内部,官兵都认为自己是帝国最强之军队,无人能及。
近卫第二师团此前少有亲自参与战斗的机会,到达前线之后官兵作战欲望强烈,不断向东久迩宫稔彦王请战,希望能够担当主攻。
其他三个师团见此情况非常高兴的就把主攻的位置让了出来,近卫第二师团派出两个步兵联队,由浅田宽一中将亲自指挥。
在天色擦黑的时候近卫第二师团发起猛烈攻击。
当下东九耳宫任彦王看着作战欲望强烈、战意昂扬的近卫师团士兵被支那人的城墙的断口处驱赶出来,脸色难看至极。
看来并非是三个救援师团不努力,而是潢川实在是太难打了。
近卫第二师团连续两次不顾一切的攻击,但是伤亡近千却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师团长浅田宽一中将脸色也沉了下来。
夜晚的攻击基本不可能有效果,但是东久迩宫稔彦王依然命令部队持续不断的进攻。
车轮战使得日军各部队也非常疲惫,部队怨声载道。
东久迩宫稔彦王对此不闻不问,表现出豁出一切的架势。
时间很快过了零点,前线依然有枪炮声传出来,但比之开始时候已经弱了很多。
前线的指挥所内,东久迩宫稔彦王和四个师团长都没有休息,或脸色阴沉的踱步,或是闭眼假寐,或是无动于衷。
第五师团参谋长福田大佐拿着第二军司令部转过来的电报,小心翼翼的靠近东久迩宫稔彦王,然后说道:
“司令官阁下,南京的畑俊六大将询问战场情况,询问第三和第十师团的情况。”
四个师团长同时睁开了眼睛,小心地观察东久迩宫稔彦王的反应。
只见东久迩宫稔彦王看完电报之后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没有去看几个师团长的脸色,对福田参谋长问道:
“依然联系不上第三和第十两个师团吗?”
福田参谋长摇了摇头,
“今日下午大概四点左右,彻底与第三和第十师团失去联系,无论电台如何呼叫,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东久迩宫稔彦王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最坏的猜测,但是不愿意相信。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离开方面军司令部的时候联络还是畅通的啊?”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能说第三和第10师团已经全军覆没了吧。
“支那人方面的电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