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特地去那里?太奇怪了。” 薄飞星若有所思。 “不是那天晚上。”边绍元解释,“后来又见了第二次,我跟他走了,就这样。” 薄飞星知道他只讲了一部分,大抵只是其中某一段回忆,而他不愿说出属于他们二人的全部记忆。 但这是薄飞星此前未能知晓的,一行文字、一段数据背后的、关于岐玉的往事。 作为交换的代价,薄飞星掸了掸烟灰,也笑了下,与边绍元说了自己知道的信息:“岐玉之所以一直这么奇怪,是因为他发觉这个世界不对劲。但在那之前他经历过什么,他现在想要什么……我不知道。” 与此同时。 岐玉回到行政楼。 走廊上布满了安保人员、一些往来的助理。 他笑着与他们颔首,往最里面的房间推门而入。 刚刚结束了一场短暂的视频会议,青年端坐在漆黑油面的办公大桌后,目光落在一份文件首页,这时抬头问他:“出去玩了?” “是啊,把更衣室门踹坏了。” 焦躁具象化之后就变成某种疼痛,邝泉垂下眼帘,心头突跳,瞥见手上已处理过的伤口。 他是去看那个仆人的伤势。 “岐玉,你今晚回东宫,还是在学院里住?” “学校。” “为什么?” 岐玉坐在桌沿,低头看了他几秒。 邝泉的外表一贯给人以孤高的印象,以至于很像是能将情绪一秒抽离进入工作状态的人,但事实恰好相反。 青年面无表情,眼瞳仿佛凝固物,他的虹膜颜色极深,像是从夜里剜下来一块做了他的眼睛,连带着一些黏稠翻滚的浪潮云雾……情绪泛滥得,给人感觉像是阴郁失控。 他无法理解,起身靠近了些,第二次问道:“为什么不和我去东宫?” “➚()” 一阵沉默,伴随衣料摩挲的声响。邝泉今日穿着症状,鸽灰的手工西服熨帖地覆于紧实的成熟身体,而他垂首松开了一道竖纹的靛蓝领带,一端绕在指间。 岐玉见过诸多试图控制他的男人女人,以各种方式,权势,财富,笼子,绳索,领带,诸如此类。他们都长着类似的面孔,阴郁的,狂热的,压抑的。 他被捏着下颌,亲吻嘴唇,就算是这样面目冷淡尊贵的太子邝泉,唇舌也是柔软而灼烫,含着他的舌尖舔。 邝泉分明是在生气,但不愿争辩而干脆就此坐实了他确实无法冷静。 与情敌打完架回来吻他的小男友,有何不可。 之后的事,就有些踩过了线。 厚羽绒服是被剥开的第一层,里面是一件宽松的短袖棉T恤、运动长裤。 手伸进去,捏着后腰又往下谈。 漆黑的办公大桌仿若一张巨大的画布,此时绘制着雪色光裸的后背和大腿,以邝泉的双手和一个个吻……很快就被制止了。 “我不想在这里……下次吧。” 岐玉望着天花板,有些短促地喘着气。 “好。” 邝泉舔了舔唇,慢慢松了手,将他的鬓发聊到耳后,吻他的侧脸。 少年汗湿的发丝黏在眼角,像一抹晕开的眼线,他此时也低了头,浅浅地、缓慢地与他回吻。 呼吸急促,喉咙发干……整个室内都是沉沉的嗳昧气味,岐玉掌控了他,以几分钟的温柔和搪塞,是他在渴求,所以感到餍足而又不满。 “我要回宿舍了。” 岐玉穿好了衣服,与他道别。 回身给了他一个吻,落在眉心。 邝泉维持着平静,拈了支打火机在手里。 少年朝他笑得很甜,挥手说了句拜拜,别送我了,我想一个人回去。 邝泉嗯了声,垂眼和他贴了贴脸颊。 他送岐玉到楼下,眼看着他裹着厚厚羽绒走在雪地里,在视野里慢慢消失。 下了雪,路上湿漉漉的有点滑。 岐玉低头看路,心不在焉。 他倒吸了口气,脚步虚浮地走到路边休息了一会儿。 身上黏黏地被风吹得泛冷。 【宿主,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系统无法理解。 ‘别发疯了001,找个班上吧。’ 岐玉并不觉得自己有何 问题。 是系统因为控制不了角色,不断挣扎扭动。 ‘你以后还会见到更多剧情崩塌的。’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