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上,感受着他走动时微微的起伏。 肿胀的手臂和小腿好像被喷了药剂,冰冰凉凉的感觉缓解了酸痛,膝盖的淤青被揉开了,现在只有钝钝的痛感,手掌上被磨破的地方细心地用药膏涂抹好了,又包上了绷带。 他被照顾得很好。 可能连他粗心大意的妈妈都没法做的比我妻结夏更好了。 “醒了吗,切原君?” 我妻结夏问着,没有了球场上那样可怕的气势,他说话时的语调总喜欢在结尾微微上扬,带着点黏糊的甜蜜。 切原赤也只能看得到我妻结夏头顶小小的发旋。 “没想到切原君的体力消耗这么大,在医务室休息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醒过来,学校的医务室到7点钟就要关门了,我只能先把你带回我家了。” “谁要你背了……” 切原赤也嘟囔着,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既有点被削零的羞恼、又有点被看不起的愤怒还有点“是不是该说声谢谢”的纠结。 “没人要我背。” 出乎切原赤也的意料之外,我妻结夏只是心平气和地这样说道。 “是我自己要背你,没有办法,不可能就这样把你扔在网球场吧。” 切原赤也显然也回想起了自己今天一分未得的丢人样子,羞耻地涨红了脸,反驳道,“今天这只是意外 !本大爷真正的实力还没有发挥出来呢!” “我知道,我知道,切原君。” 我妻结夏说道,“你真正的实力绝不仅仅只是这样的。” 他平视着前方,沿海公路长长地向前蔓延着,一盏盏路灯静默地分立两旁,只有海浪汹涌又碰撞的潮水声湿湿地在夜幕里回荡。 切原赤也的体重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更像是一团暖融融的火团般在这寒凉的早春带给他些许温度。 “你很有才能,执着于胜利的信念,永不言弃的顽强,那是很耀眼的品质。” 我妻结夏说的太诚恳了,以至于切原赤也都有些心虚,暗暗嘀咕着自己真的有那么优秀吗? “不过。” 我妻结夏一个深深的叹气,又把切原赤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基础实力和控球力都实在是太差劲了,除了信念一无是处,说的大概就是你这种网球笨蛋吧。” 一无是处…… 他的网球在我妻结夏看来,是一无是处?! “啰嗦!” 完全被刺伤了自尊心的切原赤也咬着牙,也不愿意再乖乖待在我妻结夏的背上了,挣扎着跳了下来,他一眼就看见了,我妻结夏肩上背着的自己的网球袋,于是一把夺了过来。 “混蛋,不要看不起人了,半个月后,我还再来找你的!到时候我一定会打败你的,以我切原赤也的名义起誓!” 大喊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切原赤也觉得自己再悲壮不过了,简直就像是热血漫里的主角一样。 说完这句话,他扭头就走,只给我妻结夏留下了一个倔强的背影。 “切原君!” 切原赤也的脚步顿了一顿,转念一想,凭什么我妻结夏叫他,他就要乖乖停下来。 于是他不仅没有停下脚步,反倒加速向前冲刺。 我妻结夏无奈地叹了口气,提高了嗓音喊道,“你走错路了,车站不在那个方向!” 可恶。 切原赤也的小腿颤了颤。 就这么往回走的话,会不会很没面子啊? 切原赤也最后还是屈服于自己的路痴属性,乖乖地掉头换了个方向走,只不过全程没有搭理我妻结夏罢了。 而我妻结夏注视着切原赤也慢慢走远的倔强背影,莫名地想笑。 其实他的本意只是想邀请切原赤也跟他一起练习的,不过,现在看来,或许激将的方法对提升他的网球实力更有成效,也算是阴差阳错吧。 这种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他回家都没有消散。 尤其在他推开门,看见暖融融的灯光下、正坐在沙发上看一本法语诗集的幸村精市时,那种快乐更达到了极点。 “小幸!” 他响亮地呼唤了一声,扑到了幸村精市身上,露出一张幸福的笑脸。 “结夏,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幸村精市合上了那本诗集,轻轻抚摸着我妻结夏柔软蓬松的粉红头发。 忽然,他的手一顿。 因为小时候常常是在病房里度过的,幸村对于药品和消毒水的气味格外敏感。 他嗅见了,从我妻结夏身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