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我本以为,你是个善良明事理的好姑娘。” 此话一出,阿雅脸都白了,震惊的小脸从帕子上抬起,脸上还带着泪痕,那震惊的神色便已经写满了面孔。 李欣然也是格外的震惊和惊讶,本要结冰的内心,突然裂开了一条缝。 原来,终究是不一样的。 而一旁的丫鬟也同样抬起惊讶的神色,看着说话的人。 萧寅褚站在原地,位置没有变化,却突然从阿雅的同盟变成了另一方的存在。 “哥,哥哥?”阿雅结结巴巴起来,“阿雅……”她想说什么,却被萧寅褚打断:“我以为你是心疼那些被战争无辜牵连的普通人。” “阿雅,阿雅是心疼那些被战争无辜牵连的普通人呀。”她结结巴巴的说,眼睛里是慌乱和不解。 “是吗?”萧寅褚的眼神里是茫然和疑惑,“那你不应该去指责发动战争的西戎人马?或者是昏庸无道的惠帝,为什么要指责依令而行,保护百姓的李将军?” “阿雅,”她张了张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阿雅没有指责李将军啊,哥哥。”李欣然注意到,后面的称呼,阿雅有意加重了称呼,随后萧寅褚的眼神开始迷离,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阿雅,而阿雅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萧寅褚看着看着,突然展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阿雅。” “哥哥。”阿雅应了一声,萧寅褚伸手摸向她的头顶,却也只是手指微微搭上,脸上倒是笑得格外和蔼。 阿雅仿佛现在才想起李欣然,转过头,看着她道:“既然哥哥都帮你说好话,那便算了,只是战争之事不可再提,哼!”说完,她仿佛耍小脾气一般,扭过头去,不再看李欣然。 萧寅褚看着阿雅笑了笑啊,抬头道:“阿雅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心性,你多担待。” 李欣然没有说话,只是挑眉看了看阿雅,又看了看萧寅褚,躬身行礼道:“是臣唐突,请皇孙、郡主赎罪,臣告退。” 萧寅褚颔首:“统领慢走。”而阿雅只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走到月洞门,李欣然回首看了一眼,阿雅坐着,萧寅褚站着。 回到了李府,李欣然便派人将傅清风叫了过来。 “坐。”看着许久未见的傅清风,李欣然笑了笑。“最近过的怎么样。” 傅清风看着桌子上摆的好酒好菜,眉尾微挑:“统领就这么与我共饮,将军能乐意?” 李欣然哈哈一笑:“你我君子之交,何惧他人风言风语?” 傅清风眼神微暗,旋即笑道:“统领说的是,请!”说着,自斟了一大杯,敬酒后一口喝下,然后被呛得脸颊通红。 “哈哈哈哈哈……”李欣然笑了起来,“傅军师还是慢些喝,这可是边关的好酒,是好酒,也是烈酒,得慢慢品。” 傅清风的眼神变得深邃:“是好酒,也是烈酒,得,慢慢品……呵,”他低头一笑,“清风受教。” 傅清风酒量不行,一杯下肚脸就已经红了。 李欣然怕他喝多了,自己想问的问不出来,连忙先摁住了他的杯子:“傅军师,小女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傅军师知不知道。” 傅清风好像是真的有些喝多了,眼神迷离,有些恍惚,他听完李欣然的话,笑了起来,那个笑里带了些许的憨厚:“我就知道,李统领,这,宴无好宴,酒,倒是好酒。嘿嘿……”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李欣然带了些不好意思:“也不是,请你吃饭是真吃,但也却是好奇,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人可以控制另一个人,但另一个人自己还有自己的意识和记忆。只是可能会不由自主的对另一个产生好感?” 傅清风呆愣的看着天空半晌,最后回了一句:“爱情?” 李欣然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我没有在跟你闹,哪有前一天还在敌视,第二天就爱上的?” 她看向傅清风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口中还在喃喃自语什么。 李欣然凑过去一听,傅清风喃喃自语的是:“谁说不能一见面就爱上的。” 李欣然摇了摇头,看不出来啊,傅清风看着心眼子比谁都多,实际上还是个痴情种。 …… 第二天,傅清风头痛欲裂的从李府客房中醒来,想起昨天自己一杯倒的情况,傅清风的脸上难掩羞愤之色。 正当傅清风羞恼之时,门敲响了,李府的丫鬟小厮鱼贯而入,端水的端水,拿毛巾的拿毛巾,倒温水的倒温水,为首的小厮笑道:“军师,小姐嘱咐了,您没喝过烈酒,醒了肯定头疼,让您先喝点水,吃点东西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