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历?”萧寅褚负手而立,问道,李欣然也将好奇的目光转向段齐星。 “那边派来的,老早就安排进来了,每个军营都有这么几个,只是都是蠢货,没几个能上位的。”段齐星冷嗤一声。 李欣然皱着眉头:“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啊,毕竟这种人,在里面挑事也很烦人啊。”她拱了拱手道,“将军,那人招了几个?” 段齐星举起了三个手指头:“三个本将已经派人去将他们拿来,但我觉得,他们绝不只有三个人。” 萧寅褚颔首:“我也这么想,但总归要找个由头将那些人找出来。”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出了略带阴险的笑容。 …… “别逼我把事情抖露出来!” 话音刚落,李欣然便甩开营帐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 随后一个传言便从军营里面流传开来:据说,李欣然手握皇孙的一个机密,皇孙想要抹杀李欣然的功劳,并且纳了她以保证秘密不会流传出去,结果李欣然不肯,双方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不能吧……”有人表示不信,但很快便会有人对此提出异议:“如果皇孙真的信任李将军一家,为什么要单独将李统领留在军营里,而不是让他们一家汇合呢?” 流言传的第一天,没有人相信。 第二天,第三天,还是没有人相信,但是在第四天的时候,对于这种谣言表示信任的人,渐渐开始多了起来。虽然还是有很多信任皇孙和段将军不是那样的人,但很快,这种信任也受到了攻击。 在一次将领开会的时候,皇孙执意要以李统领来晚为由打她五十军棍,李统领不服,但皇孙执意,最后还是段将军站出来说了几句话,才让皇孙阴沉着脸放过了李统领。 据段将军的护卫说,段将军当天晚上在军帐里骂:“竖子不可与谋。”似是为了皇孙执意要打李统领的事情。 而当天晚上,皇孙和段将军也爆发了争吵,吵得什么没有听清,但可以听见的是,段将军说:“我说了不能,你非得!” 而皇孙大声道:“他配吗?” 听到了这种消息的好事者当场便将事情传了出去,不出所料,第二天便看见了李统领那阴沉的脸。 有人说,是李统领想要做皇孙正妻而皇孙不同意,也有人说,李统领的功大于过,早就应该升官,但皇孙担心功高盖主,而且李家权势过大,不肯同意。 流言这种事情,只会众说纷纭,越传越离谱。 越传,可信度越高,越传,相信的人就越多。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几个人在营帐外碰了个头,互相交换了什么,随后便分头离开了。 …… 又一次因为一件小事跟萧寅褚大吵了一架的李欣然气急败坏的撩开营帐冲回了自己的帐篷。 最近战况愈加焦灼,他们这一支已经吃了好几场的败仗,一时之间,军心萎靡,士气不足。李欣然想跟段齐星建议,换一种进攻方式,却不料直接被萧寅褚找茬,觉得她在蛊惑人心,气的李欣然当场摔东西就走。 怒气冲冲的回到营帐,莺歌心疼的迎了过来,当场给李欣然斟了一杯茶,劝道:“小姐,他毕竟是皇孙,小不忍则乱大谋,虽然咱们在这,但那些大军可还在老爷手里,他不敢动您的。” 李欣然却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谈及这个事情,莺歌见状,只是默默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李欣然坐在营帐里,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起身离开了营帐,往军营外走去。 马上就要过年了,其实他们选择造反的时机非常不合适,冰天雪地不说,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们还在外面打呢,让那些百姓流离失所,无法安居乐业。 想到这里,李欣然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到底是对不对呢……” “自然是做错了。”一个比较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 李欣然转头一看,是个面容普通,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男子。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挑眉问道:“阁下有何高见?” 那男子沉声道:“毁了百姓的安居乐业,只是为了自己的一片私欲,当然是做错了!” 见李欣然仿佛在沉思一般,那男子接着说道:“在皇孙携段将军造反之前,是不是百姓都在悠然自得的生活,甚至还准备买些年货回去过年?” 李欣然迟疑的点了点头,男子又说:“皇孙携段将军造反之后,是不是百姓皆藏匿家中,不敢轻易出门?” 李欣然这次点头点的比较痛快。 男子见有门,便接着说道:“既然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