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寅褚挖出自己埋在地上的鲁班翼,目光复杂。差一点点,差一点点那两个西戎人就到达鲁班翼的埋藏地点了。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回到大娘家,萧寅褚将自己听到的话跟李欣然说了。听到他们说有人丢了手臂,李欣然猛然抓住了被子,一紧绷,还将伤口崩裂,渗出点点血迹。 “你不要激动。”萧寅褚一把扶住李欣然的肩膀,“还不确定到底是谁受了伤,你不要着急。” 李欣然深呼吸了几下,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萧寅褚轻轻叹了口气:“等你伤好了,我们就立马赶回京都。” 李欣然低着头,缓了好久,说道:“这里既然有西戎人,说明这里对于京都或者边关来说是重要地理位置,不能留着这几个奸细。”声音有些哑,很明显在克制着情绪。 “我知道,但现在不能打草惊蛇,我们不知道他有多少人,万一打草惊蛇伤了这的村民……”萧寅褚迟疑道。 “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如果我们走了,怎么确定他们不会迁怒于村民?”李欣然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萧寅褚,双眼红红的仿佛白兔的眼睛。 萧寅褚皱着眉,沉思良久:“最穷也是最富的地方,最近也是最远的地方,最重要的枢纽……我想我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李欣然沉思良久,突然眼前一亮:“静州!” 萧寅褚沉重的点了点头:“而且这里应该还是静州最边缘的县村。” 李欣然叹了口气:“如果是静州,那就真的不好办了。” 静州是京都西边的一个州县,作为京都,易守难攻是重点要求,因此,京都周边群山环绕,只有与静州相连的地方有一个出入口,惠城。惠城对于京都来说十分重要,因此,京都方面对于惠城的出入安全管的十分严苛。 因为静州属于进入京都的必经之地,所以静州的其他地方比较繁华,唯独惠城周边因为管的严苛,城池贫困,发展缓慢。 本来,这么注重安全的惠城应当是最容易清除奸细的地方,但越临近京都的地方,越易藏污纳垢,这种事情,先不说能不能见到守城官,就是见到了,让他们来巡查也是个麻烦事,如果是回到京都上达天听,估计回来村子都被奸细灭了。 萧寅褚叹了口气:“我有一计,但会拖延我们回京都的脚步。” 李欣然看着萧寅褚,后槽牙不自觉握紧,哥哥生死难料,她恨不得插上翅膀赶回京都,但从小在边关长大的她,爱民如子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她咬着牙,缓缓吐出个好字:“过个几天,待我养好伤,我们便让那群西戎人看看,到底谁是瓮,谁是鳖!” 看着低着头,青筋直爆的李欣然,萧寅褚叹了口气,留下一句,你好好养伤,便离开了。 听着萧寅褚离开的脚步,低着头的李欣然低声喃喃:“哥哥……”深蓝色的被子上,洇出一团神色的水滴。 两天后的夜里,将大娘一家安排离开的李欣然和萧寅褚开始他们的表演。 萧寅褚在屋里,负责伪装睡着,李欣然在外面隐藏,准备跟踪小贼进贼巢。 月上中天的时候,果然有一道黑影出现在院墙头上,李欣然缩进了黑暗之中,并学着蛐蛐叫了两声。 秉承着演戏演全套得萧寅褚,立刻加深了呼吸的频率,只是每一段呼吸格外绵长,其中还夹杂了些许的打呼和磨牙,格外的形象。 在军营的时候,那群大老粗的呼噜简直震天响。 不多时,窗户被打开了一条缝,就在黑影准备溜进来的时候,一声老鸹叫响起,黑影警惕得看看周围,没发现任何不对,就在他准备继续进去的时候,屋内人的呼吸渐渐变重,苏醒的呢喃响起。 黑影躲在窗底下,一会,悉悉簌簌的声音响起,屋内的灯火突然被点燃,黑影一惊,飞快上了墙头,仔细盯着那个亮了灯的房间,过了一会,萧寅褚打开了窗户朝外面仔细看了看,然后关上了窗户。 但他没有熄灯,灯光将影子打到窗户上,仿佛一出清晰的皮影戏。 萧寅褚蹲到炕前,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过了一会,萧寅褚站起身,一个巨大的,仿佛翅膀一般的东西在萧寅褚面前展开。 黑影看着那个巨大的翅膀影子,呼吸都重了,那就是鲁班翼! 萧寅褚欣赏了一会鲁班翼之后,便将它收了起来,还是蹲在炕前,随后熄灭了灯火。 黑影等了一会,又下了墙头,溜到了窗根底下,刚悄悄打开窗户,一张人脸便凑了过来。 黑影吓得一惊,与窗内人四目相对之后,黑影受惊般的退后了好几步。 萧寅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