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焰已成、徒党已众、而阴谋渐露、其狂悖乃更有甚焉。至此虽觉悟、愤悔而已。失身其中、噬脐无及。自古以来忠义慷慨之士、不能卒守中立者、往往如此也。 君子则不然、其识足以鉴别天下之是非、灼然如黑白之不可乱。其力足以措拄狂澜之横决、屹然如砥柱之不可摇。 当举世昏昧之秋、尝倡为非常之说、以冀弭百世之患。迨吾谋不用而卒归於败、然后天下服其先觉、纷纷并起、窃其绪论、横议放言。而奇邪诡辩之徒、思乘时以售其奸、乃托君子之言、以保国救时悚动天下。 而君子於此反退然中处、若无以异於常人。及其邪说一败,为世大僇,而君子不与其祸。时势迁流相激、世变万端、君予以一身卓立其中、凝然若出於无事。 天下方惊骇怪叹以为神奇、而岂知其素所树立者固如是哉。夫惟有定识以烛於几、先有定力以持於局外、然后甘言好诃不足以诱之、群疑众谤不足以动之、权谋诡术不足以误之、祸福利害不足以乱之。而要其本原、在能取物欲之私而胜之也。故曰自胜之谓强。” 众人不约而同将宇文祈的策论给念了出来,显然他的回答更得人心。 叶知秋微微一笑,其实她输得也不冤,宇文祈的作答她看过,确实面面俱到别出心裁。就算自己写出同等水平的策论,从用时上她就已经输给了宇文祈。 宇文祈笑着欣赏着众位考生对自己文章的夸赞,挪了挪脚步,靠近叶知秋。满面春风十分得意道,“你也看到了,虽然你在赋诗上赢了我一筹,可在策论上我可是完胜于你。现在你若是退出还不算输得太难看,你放心,等我做了勤思学院的院长,一定让你免试任职。比如打扫打扫院子,劈劈柴做做饭什么的,想来少夫人应该更拿手才是。” 叶知秋站在高台上,看着全部人都选择了将票投给宇文祈,而自己这边则空无一人,神情有些落寞。 不过很快她便重拾信心,恢复了先前的底气,抬头看向身旁傲慢无礼的男人,不卑不吭道,“宇文公子刚才也说了,在赋诗上我赢了你一筹。就算这局我输给了你,那咱们也是一比一打成平手。鹿死谁手,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宇文公子是不是高心得太早了。” 宇文祈转过身来,看向她,阴翳的眸子里好似藏着一把带笑的尖刀。逼人的气势扑面而来,“好啊,那咱们拭目以待。” 就这样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好似在这一刻被凝结了一般。 与上次见面一样,这女人虽面上带着轻纱,看不真切容颜。 然此般近的距离,却能闻到女人身上散发出的独特地香味,就连定力十足不近女色的宇文祈也不知不觉中开始有些着迷。 尤其是那双明亮得不掺杂一丝一毫杂质的眸子,在近距离的观看下就像是天上仙泉里的泉水一般,灵动而散发着点点星光。只一眼,便让人挪不开眼睛。从此便刻在了回忆里,挥之不去。 这一幕,刚好被暗处的苏楠看见,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瞬间变了脸色,阴沉得可怕。 待楚南辞公布了结果,接下来就是第三题。 前面两道题两人各赢了一道,第三题便已经到了赛点。按照规则,谁能一举拿下第三题的胜利,便可获得今日挑战的胜利,当之无愧成为勤思学院院长,获得话语权。 然而,当第三题呈上来时,两人不约而同皱了眉头。“这,这算什么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