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想怎么做?”彩莹敛眉问道。 林晚晚看了彩莹一眼,招招手,示意彩莹走近些。 而后在其耳边悄悄说道:“这次事件的关键人物是夫人身边的丫环小青,若是小青肯站在我们这一边,纵然薛冠玉有意定我的罪,但缺了人证他也不敢随意处置。” 彩莹一听舒了眉心,可很快便想到什么皱起了眉头。 道:“可那小青是从小跟在夫人身边的人,她会愿意站出来说出实情吗?” “会。”她不假思索答道。 “小姐竟这么笃定?”彩莹有了一丝好奇。 “当然,因为我手里有这个。”林晚晚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明艳中却透着一丝心酸。 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儿来。 彩莹定睛一看,没看出有什么稀奇,不解道,“这不就是个寻常的玉佩吗?” 林晚晚摇头,“你再仔细瞧瞧。” 彩莹将玉佩拿在手里,翻来覆去仔细瞧了个遍,眼睛一亮陡然惊奇道,“这上面刻有字,这是……贺?” 在徐州那几年,彩莹跟在林晚晚身边多少识些字。 “对。”林晚晚道。 “这玉佩是寻常的玉佩,可这上面刻了这个“贺”字可就不能同常物而比了。” 说着,一副看戏的表情问彩莹道,“猜猜,这玉佩是谁的?” 彩莹想了一通,瞳孔骤然放大,心里有了答案,“这玉佩莫不是……是张贺的?” 要不说彩莹能留在林晚晚身边这么些年呢,到底是比别的婢女要精明许多,一猜即中。 林晚晚盯着那玉佩的眼神,就宛如看到什么肮脏一样,“你猜得没错,这玉佩确实是府里小厮张贺的。” “可它怎么到了小姐手里?”彩莹不解。 林晚晚站起身来,背对着彩莹,言语中满是嫌恶,“因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张贺因得罪了薛冠玉在薛府不得志,处处受打压被欺负。 家境条件还不错的他,却沦落成为奴为婢。如此人生本就已经很受挫了,却不想还在主家这般的受尽折磨。 野心勃勃的他又怎会甘心。 之所以还留在薛府,为的就是寻了机会找薛冠玉报仇。 他是胳膊肘自然拧不过薛冠玉这个大腿,所以他得找帮手。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经过薛冠玉书房,正好看见林晚晚从薛里面哭着跑出来,满眼泪水委屈的小模样着实令人心疼。 张贺看得着迷,竟浑然不知挡了对方的路。待林晚晚抬起泪眼瞥向他时,他彻底沉醉了。 那张泪水连连的小脸,就宛如清晨惹了露水的、一朵娇羞的花朵儿,惹得人十分怜爱。 如此美人竟落到这禽 兽手里,被如此糟蹋,真是天道好不公。 自那之后,张贺便对林晚晚动了歪心思。 结合对薛冠玉的怨恨,便相出最直接也是最符合他心意的报复方式来,那便是睡了他的女人,继而给高高在上的县长大人戴定绿油油的帽子。 更是想要与之珠胎暗结,顺便让薛冠玉蒙在鼓里给他养儿子。如此一来,既能报了仇又能抱得美人归,还能利用孩子继承了这偌大的家产,岂不美哉。 可好死不死,林晚晚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三番五次的警告他离自己远点。 张贺好几次偷偷找到林晚晚,诉衷诉肠。将自己包装成牵肠挂肚痴心一片的好男人,发誓只要林晚晚跟了他,必定杀了薛冠玉替她父亲报仇。 然而林晚晚早已不是半年前的傻白甜了,又怎肯再轻易相信他人。 仇她一定会报,可却绝对不会将自己,以及林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性命,交在一个外人手里。 若他是薛家派来试探她的,亦或是此人他日为了自保出卖自己,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世间,就连她最爱的娘亲都曾骗她骗得好苦,他又凭什么值得她的信任与托付。 遭了林晚晚的拒绝,那张贺开始变得丧心病狂起来。 某一天,趁薛冠玉不在府上,他竟偷偷潜进林晚晚的屋子欲行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