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前几天挨了板子,好不容易好些的身子哪儿受得住这般的暴打,疼得在地上连滚带爬,就连喊疼的力气也无。 薛川怒斥道,“你说还是不说?只要你告诉我那女人往哪条路走了,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你。” 舒儿冲薛川吐了一口嘴里的鲜血,恨恨道,“你们这群薛冠玉的走狗,只知道欺负女人又算得了什么男人?你们今天就是将我打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薛川,命令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众人再次围了上来,这次使出的力气比上次还要猛烈。 舒儿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一记记拳头像擂鼓一般落在她的身上。 她死命护住头部,透过光缝看向叶璇离开的方向,嘴角凄苦的噙了一抹笑。 原来被人活活打死竟是这般感受,疼得已经麻木,麻木到近乎已经失去感知,所以便也不疼了。 一双水灵的眼睛在男人们的拳打脚踢中渐渐模糊了视线,直至最后彻底闭上了眼。 她和母亲一样,都是被活活打死的,可她与母亲却也不同,不同在于母亲是失去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绝望而死,而她是保护了自己想保护的人,而笑着离开。 叶璇那张脸,实在与母亲太像太像。 在她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成功唤起了她对母亲全部的思念。 当初母亲死的时候她还是个柔弱的孩子,没有能力护下母亲,那是她藏在心底一辈子的痛,如今她护下了那个同母亲很像的人。 一辈子的心结便自此解了。 她知道叶璇并非一个善人,救她也必定不是真的善举,可在舒儿心里,她又如何能忍心看着那个像极了母亲的人,再次死在自己面前。 薛川见地上的人没了气息,立即喝止道,“住手。” 然而却为时已晚。 他蹲身,伸出手去一探鼻息,顿时指尖一凉心里更是凉了半截,吓得身子往后猛地缩了半步。 其他人脸上也皆是后悔与害怕。 他们没想打死她的,只是想逼她说出叶璇的下落,可奈何她先前挨了板子身子本就虚弱,不曾想没几下就把人给打死了。 “师爷,现在怎么办?”手下人急了。 薛川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土坑,道,“把人给我埋了,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谁要是敢说出去,可仔细你们的脑袋。” 一群人立马吓得赶紧低下头去。 远处草笼里,彩莹看到他们直接将舒儿的尸体推进了土坑里,吓得赶紧捂住了嘴。一行清泪忍不住簌簌落下。 那天后,彩莹几天的情绪都很低迷,就连林晚晚那儿也懒得走动,就跟丢了魂一样。 是夜。 林晚晚正在房间里沐浴,纱幔叠嶂,她白皙的肌肤透着一层水汽,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尤为的魅 惑,令人痴迷。 水雾缭绕,随着女人均匀的呼吸在空气中戏耍逗乐,木桶里白里透红粉里透白的花瓣随意飘散开去,随着女人撩起的水珠而欢欣鼓舞。 林晚晚洗得专注,竟一时未曾察觉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人影儿走了进来。 男人站立在屏风外,身子微微侧了侧,将女人的春光透过薄薄一层的纱幔而尽数看去。 全身就跟春风拂过,唤醒大地一般,不觉身子慢慢开始变热。 “谁?”林晚晚感受到异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过衣杆上的衣裳,一个旋转半披在了身上。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