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你起来说便是。” 薛母赶紧起身去扶,可薛冠玉却执意不起, 哽咽道,“娘,是儿不孝,可儿也是没办法啊。” 见儿子这般,薛母这做娘的也开始拭起泪来,“到底发生事了?你跟阿娘说清楚。” 她一直觉得他藏着事,但不听他亲口说出来,她也不好妄加猜测。 “娘,儿子……儿子恐怕是要废了。” 话落,薛冠玉一尺七八的男儿竟掉下泪来。 薛母这辈子最是心疼这个儿子,见他如此必然是遭了大事,忧心道,“玉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要急死阿娘啊。” 薛冠玉将自己中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母亲,声泪俱下道,“娘,儿子如今对女人是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了,恐怕薛家是要断后了。” “怎么可能,纵然如此那璇儿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然而苏楠却无力地摇摇头。 虽然叶璇如今怀了他的孩子,可他早已悄悄叫大夫给把了脉,根据脉搏显示叶璇肚子里的孩子乃是女婴。 而且纵然叶璇怀的是男孩,凭她不干净的身世他也不可能让其做他正室。 薛母震惊得当即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用手扶住桌子道,“那彩莹呢?我看那丫头可人得很,你努努力试试啊。” 薛母苦口婆心想要找到其他的出路。 然而薛冠玉依然摇头,“我之所以愿意赎她,不过是见她刚烈不屈、难以征服,一种征服欲作祟罢了。如今她早已是我的女人,我对她也早已没了感情。” 薛母闻言,清泪直涌。 “那些艺馆的姑娘呢,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她们最是懂男人。 只要给钱,便可随便生个儿子,到时候再找个家室亲白的正室养着,也不无不可啊。 薛冠玉苦涩摇头,他已经试过了,如今再好看的艺馆姑娘站在他面前,他都一点兴趣也无。 然而薛母依然不愿放弃,继续道。 “这天下漂亮又能让你有新鲜感女人多的是,你要是喜欢,为娘就是拼了这老命也为你将他们掳来。可那林晚晚乃是天煞孤星,碰不得啊。” “娘没用的。” 薛冠玉哭着摇头,“这些儿子都已经试过了。如今儿子对男色已经越来越难以自控,唯有见到林晚晚还尚存半分心动。” “我的儿啊。” 薛母执绢,哭得肝肠寸断,“那该死的黑心肝,竟下这么狠的手,这是要逼我薛家绝后啊。” “娘。”薛冠玉哭着喊道,“如今儿子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恐怕也只有她能救救儿子了……娘,您就成全了儿子吧。” 薛母没想到,这段时间儿子竟独自承受了这么多难以言说痛,赶紧扶他起来。 “好,阿娘答应你,只要我的玉儿好好活着,阿娘什么都答应你,” 说完母子俩抱头痛哭在一起。 —— 林姨娘晕倒后,蝉衣并未及时通知林晚晚,等发现时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林晚晚闻讯后着急忙慌赶来,一进门就直奔床边而去。 厉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又晕倒了?” 蝉衣立马跪下,哭腔着回道,“对不起小姐,都是婢子的错。夫人吃过午饭便说要午休,婢子一直守在夫人身边。可谁曾想夫人睡着睡着就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