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海愤慨道:“据彩莹所说,那叶璇根本就没死,不但没死反而攀上了薛冠玉这棵大树,怀了他的孩子。” 说着看了一眼苏青山,担忧道,“苏兄,薛冠玉已经对你起疑,这段时间你哪儿也别去。剩下的交给我,我来解决。” “你怎么解决?” 苏青山拒绝道,“这没做过的事他还能屈打成招不成? 这件事你是参与者,切不可再出面。 如今薛冠玉没有实质性证据,暂时还不能拿知秋怎样。” 说着站起身来,看向窗外。 “我明天就带了人马上薛家要人去。我就不信了,这青天白日的他薛冠玉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 今天是薛吉出殡的日子,一大早薛府门口便围满了各路人马。 与其说是为其送行,不如说是暗快人心。 薛冠玉披麻戴孝走在前面。 神情悲戚,高举瓦盆,重重摔下。 伴着这声脆响,薛吉的一生永远停在了今天。 出殡队伍庞大,前方左右各一大头鬼,称为开路鬼。 铭旌约4米来高,形如亭子,中挂红绸子。 其后是一对大锣,一班吹鼓手均着号衣。几对官衔牌,一堂红彩谱,一顶绿呢黑顶返魂轿。 再就是几个“大座”。包括灯亭、炉亭、花亭、香亭、以及内放遗像及神主的影亭。 每个大座前有一堂与亭绣片相同颜色的八顶绣花大伞,八挂香谱。由16人一班抬着,两班人倒。 而后是僧、道、尼等。 接着是花圈、挽联、匾额,送殡的亲友、客人、纸活、带孝的亲、族、雪柳、孝子等。 队伍庞大,人群众多,清一色的白衣,抬着棺椁浩浩荡荡穿街而过。 送葬的人群或真情或假意,脸上都挂着合时宜的悲伤。 唯有薛夫人哭得最为悲恸。 哭天抢地,声嘶力竭,肝肠寸断。 她的声音哑了,泪干了,孱弱的身子在巨大的情绪消耗下轰然倒下。 薛冠玉立马叫来管家,让其搀扶母亲回府休息,而后叮嘱一番后领着出殡队伍继续前行。 管家与小青一起将薛夫人送回房间后,立即叫来大夫为其医治。 一番检查后,称其为悲伤过度所致,多注意休息即可。 管家送大夫离开后,薛夫人缓缓睁开了眼。 她眼神空洞,怔怔而视,好似有经年化不开的郁结在这一刻轰然崩塌了。 她不知道此刻该喜或悲。 迷茫中,她终于遵循了内心少有的最真实的想法。 到底是不愿送他最后一程啊! 出殡大队离开后,薛府后巷迅速聚满蒙面刺客。 为首的乃是苏青山。 一番乔装打扮,拿着图纸在其上给小分队演示施救计划。 就在苏青山率人进攻薛府时,林云海突然出现,挡在了他的前面。 “林老弟,你别拦我,快让开。” “苏兄,不可。” 苏青山执意入府,道,“今日薛吉下葬,薛府内院必定守卫松懈。乃是救出知秋的绝佳机会,林老弟你莫要阻拦。” 林云海急道,“如此浅显的道理,薛冠玉又怎会不知?就算他荒 淫愚钝,那他身边的薛秦薛川又怎会不懂。 这里面一定有诈。如今他们没有证据指控于你,就等着请君入瓮。 若苏兄贸然前去营救,必然会中他们圈套,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你都将落得个劫狱之罪。” 在大邑,劫狱乃死罪,甚至会祸及全家。 闻言,苏青山渐渐冷静下来。 见他如此,林云海继续道,“此事我已经上报组织,他们定不会袖手旁观。咱们先回去,一切再从长计议。” 在林云海的阻止下,苏青山放弃了营救计划。 —— 没有人能想到,人人闻风丧胆的禁区蛇山上竟藏着这样一个组织——齐云阁。 齐云阁坐落于群山环绕中,四周呈天然屏障,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 一位白发老者正聚精会神在一间昏暗的密室里调配解药。 密室里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药瓶。 瓶子里面有五颜六色的液体,也有各种奇形怪状令人反胃的蛇蝎虫毒。 昏暗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