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处,避开旁人的视线,彩莹立即询问道,“老爷您怎么在这?小姐她还好吗?”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记住一定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认识。” 林云海说完,几个箭步一个跃身立刻没了踪影。 彩莹并不知道老爷要干什么,意欲何为。 但薛府内院一向严防死守,进了这里面若是没人接应要逃出去几乎不可能。 这时来来往往的人从面前走过,他们手里或端着菜肴或端着美酒,想是晚宴要开始了。 “彩莹姐姐,你在这做什么?”舒儿端着食案路过,笑着上前问道。 彩莹笑了笑,用手捋了捋耳朵,接着用力一扯耳环悄然落进掌心,“哦,那个我掉了只耳环,正找呢。” 舒儿是个热心肠的人,一听他掉了东西,立马道,“掉哪了?我帮你找。” 说着就将食案放于旁边石桌,蹲身找起来。 彩莹赶紧将她拉起来,“舒儿你快起来,小小东西不值钱快别耽误了你正事。” 说着看了看石桌上的食案,舒儿立马惊醒过来,菜肴是统一上齐,要是哪桌缺了短了便是少了礼数。 老爷夫人知道了,该罚了。 于是赶紧端起食案往前院走,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回头对她道,“你先找着,我去去就来。” 外面宾客齐坐,薛吉与薛冠玉父子穿插在酒桌间敬酒。 “来来来,大家吃好喝好,都别跟我薛某人客气,谁要是客气我跟谁急。” 最跟前一位客人,突然起身朝薛吉竖起了大拇指。 醉意微浓道,“虎父无犬子,薛兄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林家乃是徐州第一大商,薛林两家即将结为姻亲,此乃天赐良缘天赐良缘啊。来,小弟敬薛兄一个。” 说完,那人端起酒杯去敬薛吉,却被对方直接扬手避开。 全程神情冷如冰窖。 场面顿时尴尬到了极点,其他桌的客人也都纷纷看向这边。 那人重声将酒杯放下,高声道,“姓薛的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不给我面子是吧?” 此人乃一介商贾,薛吉平日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如今触了他的逆鳞,他自是不会留情面。 薛冠玉当即怒道,“来人,给我将他赶出去。” 身后的薛秦立马上前,直接单手将那人拖出院子,扔出了府邸。 闹剧后,薛吉举起手来轻轻按下,笑道,“让大家见笑了,大家继续,可千万不要被这等人扫了雅兴。” 人们立马坐下,继续吃吃喝喝,推杯换盏,不多会院子里再次恢复了高谈阔论,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这时,薛冠玉突然看了一眼人群。神情紧张道,“爹,林云海不见了。” 薛吉闻言,立马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 急道,“快,赶紧派人去找。一定要给我将那老狐狸找出来。” 薛冠玉立马放下酒杯,带着手下四处寻找。 然而他们找遍了院子里里外外就是不见林云海的身影。 “门子怎么说?” 薛秦回道:“门子说,并未见有人离开。” “奇怪了,难道是……” 突然,薛冠玉眸色一亮,看向内院的方向,下一秒疾步而去。 薛秦等人反应过来立马跟上。 内院门口的小厮久久等不到林云海出来,开始有些着急。 这时见薛冠玉带着众人持剑闯入,顿觉不妙,可此时想要进去叫人出来显然已经来不及。 看着一众人气势汹汹进去,那小厮只得流汗祈祷,要是被抓住他免不了要落下个失职之罪。 林云海进了薛府内院,沿途一路摸索到了薛吉的住处。 他的门前被两位小厮死死守住,根本无法进入。 “果然是个老狐狸。”林云海暗暗道。 说着,拿出随身携带的长管对着其中一人脖颈处吹了一下,那人立马身子一软倒下。 另一小厮见状,赶紧蹲身拍了拍那人的脸,见昏迷不醒赶紧起身去找大夫。 林云海趁机上前摸了那人兜里的钥匙,开门进去。 屋子很大,摆设既奇又多,尤其是字画,几乎挂了满墙。 看来薛吉任县长以来,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百姓苦不堪言、饥肠辘辘,他却一心醉其书画,劳民伤财。 林云海快速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