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步步上前,看着她眼里的紧张,满足地坏笑道,“上次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我说当初你怎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原来是长了一张会让全天下男人都忍不住犯罪的脸。怎么办?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说着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下巴,被对方迅速躲开。 “你干嘛?你站住。”她一步步后退,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冷厉与危险震住。 男人继续向她靠近,缓缓道,“我说过,等你想好答案就来找我。可这么久过去了,你不仅没来找我还跟你那个窝囊废相公过上了。” “……没办法谁叫我喜欢呢,你不来找我,那我就只有屈尊来找你了。” 阴翳的眼神像猎鹰见到食物一般,危险而冷厉,脚下的动作竟也不自觉快了起来。 女人被逼得连连后退,直至最后被逼到小道边的墙上退无可退,“你给我站住,再往前我可就喊人了。” 云想丝毫不受威胁,反而挑衅道,“喊啊。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苏家少夫人能不能解释得清楚,半夜三更为何会跟一个陌生男人丛林幽会?” “……到时候我只需说是你心生爱慕,半夜引。诱我自此,你便是浑身长满嘴怕是也解释不清吧。” 说着,男人笑意更甚。 “你。”叶知秋气得牙痒痒。就他这厚脸皮,到时候反咬一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她生气,男人莫名有种奸计得逞的成就感,嬉笑道,“别生气呀,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生气可就不美了。” 退无可退,便不能再退。 叶知秋深吸一口气,猛地站直了身子,“云公子,我很感谢你当初出手相救。但一码归一码,欠你的情我日后定当舍命相报,可其他的……恕难从命。” 最后四个字被她咬得很重。 云想轻轻舔舐了一下伤口,星眸微眯,“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赶早不如赶巧,既是要报恩不如趁现在。我不要日后,我要现在。” “你想怎样?”她全身戒备,紧紧用药盒护住身前。 他阴鸷的眼眸倏地笼上一层嗜血的寒意,仿若魔神降世一般,一双冷眸好似能轻易贯穿人心,刺探到对方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薄唇轻启,语气冷寒,宛如来自地狱深处的魔咒一般,一字一句道,“我要你离开苏楠,跟我走。” “你的意思是让我离婚?”叶知秋被气笑了。 男人一听“离婚”二字,眉头微蹙。 只听她继续道,“云公子你这是道德绑架你知道?若是被救就要以身相许,那这世界岂不全乱套了?” “是,我不能否认你很帅也很有魅力,但人们不都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吗,你这样做于我相公而言是不厚道,于你自己而言是不负责任,于我而言是道德绑架。” “……一举三不得,何乐而为之?” 他不正在跟她“商量”吗?怎么就成绑架了?云想听得一头雾水。 看着她眼里的笑,男人的脸慢慢黑成了锅底,“一句话,答不答应?” 叶知秋收了笑,神情严肃从容起来,认真道,“我承认我很羡慕快意恩仇仗剑天涯的生活,但我不会跟你走。” “为什么?”他冷声问道。 她回眸看向西苑的位置,瞳孔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坚定道,“因为我有我的坚持与原则,我不会跟你走,更不会离开他。” 男人忍住满腔怒火,脸沉得厉害,“你我都知道他不是良配,你会后悔的。” “后悔又怎样?谁又能确保一生无憾,你能吗?”她没了之前的紧张,甚至变得淡定从容起来。 继续道,“更何况苏家人待我不薄。虽然他从小身患恶疾,但我懂医理,又阴差阳错成了他的妻。我相信终有一天我能将他治好。” “也许你根本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你的相公。听我一句劝,别再执迷不悟了,他并非你所看到的样子。” 叶知秋突然想到在井底暗道里见到的两张脸来,她想问,可到底没有开口。 也许如他所言,眼前这个男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相公。 她淡然一笑,笑里带着一丝无奈与自嘲,“对,我承认我对他不够了解,可又能怎样?我对你就了解吗?” 除了原主那些模糊记忆外,她几乎对这个时代一片空白,又谈何细致到对一个人的了解。 见她冥顽不灵,云想使出了杀手锏,脱口怒道,“你知不知道他只剩两年时间可以活了,两年后他一死,到那时你将一辈子被困苏宅,永无天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