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篱分外嫌恶地咂舌,直接戳穿白玉春的想法,“你是想看看哥哥毒发之后,我的血还有没有用吧?” 白玉春轻咳一声,有些心虚地道,“王妃这话说得就不对了。王爷现如今看着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只能用这个法子来试验情况到底如何。说不定,王爷真的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呢?” “倘若姑爷毒发,你可有什么办法解决?”风止冷声问。 知道今日风止在,自己的打算可能要落空,白玉春也没有坚持让江瑾篱做什么,而是拿出一瓶药放在桌子上道,“哪怕是王爷毒发,也可以不用王妃的血,师兄你就放心吧。” 尽管这段时间确实都是靠着江瑾篱过来的,但是在没有她的时候,自己照看着云千一,不是也没有让人出什么意外吗? 风止这才轻哼一声,勉勉强强算是接受了这个提议。 江瑾篱却不同意,不想看云千一毒发之后的痛苦样子。 云千一倒是觉得白玉春说得有道理,所以安抚江瑾篱几句之后,就尝试着使用已经数年不从动用过的内力。 江瑾篱分外紧张地盯着他,手已经不自觉地搭在桌面的匕首上。 她才不相信白玉春的鬼话,如果云千一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她就把人丢下万蛇窟去! “呃!” 这个念头才刚刚闪过去,江瑾篱就听见云千一的一声闷哼,顿时急了。 不过,还没等她动,白医师难得语气很冲地道,“王妃且慢!” 白医师没顾得上和江瑾篱解释什么,就随手一指房间里的一个花瓶道,“师兄,这花瓶贵吗?” “山下三两银子。”风止扫过一眼,并不在意。 白医师点点头,给云千一递了一枚铜钱。 云千一的脸色惨白如纸,似乎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连手指都有些发颤,却还是领会了白医师的意思。 他摸起那枚铜钱,扬手。 那枚铜钱笔直地对着足足有十步之遥的花瓶飞去,在接触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声响。 那个花瓶一瞬间四崩五裂。 而云千一也像是脱力一般,整个人被冷汗浸透,身子摇摇晃晃地要倒向一边。 江瑾篱赶紧把人接住,咬牙切齿地瞪着白医师,“白玉春!” “阿篱。”云千一伸手,搭着江瑾篱的手,用几乎气若游丝的声音轻声开口,“我没事。” 风止挑起眉梢,从旁边拿出一包药粉,洒在茶杯里递给云千一,“姑爷,把这个喝了。” 云千一抬手,却没有拿起茶杯的力气。 “我来。”江瑾篱看着心疼,把茶杯拿起来,喂到云千一的唇边,看着他一口口的喝下,又抬起袖子擦掉他唇边的水渍,才瞪着白玉春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要不然她非要把人倒吊在寨子门口不可! “你等王爷好一点儿,问问王爷。”白玉春这会儿若有所思,盯着云千一苍白的脸,自言自语般的问道,“毒居然真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