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手起刀落,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云景曜,闪身去解决下一个人。 云景曜大脑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倒在面前。 刚刚简直像是他把人推去给花眠,让花眠杀了一样。 他不是来救人的吗? 他在山寨里面犹自发愣,殊不知外面的人也在讨论他。 “小郡王长这么大,就没遇见什么挫折之类的?”江瑾篱坐在树上,晃荡着两条腿看着不远处火光通明的寨子,随口问着。 云千一在她身侧坐下,摇头道,“基本没有。他母亲是长公主,父亲虽然平庸,但胜在忠厚温和,鲜少与人争执。他皇舅舅是当今圣上,从小就对他宠爱有加,而他又是如今唯一的皇室子嗣,众人难免对他多有照料。哪怕是他在京城喜好玩乐,皇兄等人也顶多是责他几句。” 那难怪。 江瑾篱远远地看向山寨,若有所思地道,“不过这次之后,小郡王怕不是会备受打击,我是不会去安慰他的。” 她可没兴趣去安慰受伤的云景曜。 “嗯,我会处理的。”云千一温声应一声,然后看向不远处的寨子,淡声道,“他现在知道挫折,总要比日后再知道,好得多。” 至少,眼下的“挫折”是他们可以看着的,是他们能控制得了的。 江瑾篱撑着下巴道,“好残忍的小舅舅啊。” “姑娘。”月蚀在树下喊她,自然地对她伸出手道,“那边结束了,过去看看吗?” “来啦。”江瑾篱语气轻快,直接从树上对着月蚀跳了下去。 “阿篱……!”云千一要拦,却没能拦住。 他眼睁睁地看着江瑾篱从自己的身边,扑向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心里莫名地一阵钝痛。 月蚀弯着眉眼,自然地把人接到自己的怀里,然后轻轻地放在地上后,才抬眸看向还在树上的云千一,挑眉道,“姑爷,可要月某也接您下来?” 对这句挑衅没什么反应,云千一只是看着江瑾篱片刻,才从树上轻轻落下,牵住江瑾篱的手,淡声道,“走吧。”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江瑾篱总觉得他牵着自己手的时候,好像要比平时用力一些。 这个问题并没有让江瑾篱太在意,她只是慢条斯理地走向山寨。 寨子里面已经被花眠等人收拾干净了,该捆上的人已经捆上,人也和名单上再三确认,确定没有任何的漏网之鱼。 江瑾篱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失魂落魄站在角落里面的云景曜,已经和来的时候的信誓旦旦不同,像是经历了极大的打击一样。 江瑾篱收回目光,当没看见。 安慰小孩这种事情要多麻烦就多麻烦,她不想干。 “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打算!”土匪头子已经被捆起来,这会儿对着江瑾篱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你们是官府的人?” “不是哦。”江瑾篱笑眯眯地开口,然后施施然坐在土匪头子的位置上,撑着下巴笑道,“我们这个,叫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