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被云千一戳着脊梁骨骂这话,江左相的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就算他没有为江瑾篱做什么,那又如何? 江瑾篱是他的女儿,为父亲做些事情,不也是天经地义吗? 难道还要等价交换不成? 话在心里没敢说出来,江左相只能干笑道,“先前是我亏待阿篱,但如今既然回来了,就一点点的都能补回来。” 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先把解毒的东西要来才是正事。 云千一还要再说,江瑾篱已经先眨眨眼道,“给父亲解毒的,用的是江西密不外传的解毒丸。” 江左相看着她。 然后呢? 就这一句,就完了? 江瑾篱接下来难道不应该主动说,给他一两颗,以备不时之需吗? 江瑾篱自己不主动说,云千一在旁,江左相也不好主动张口讨要,思索再三,还是只能拐着弯的提醒她。 “原来是江西的秘宝,难怪我们这边从未见过。这种奇毒,江止也说解不了。”江左相叹一口气,几乎明示道,“现在也不知这毒到底是解开没有,未来还会不会发作。未来发作的时候,若是阿篱不在身边,可就糟了。” 这话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就差直接跟江瑾篱要东西了。 江左相寻思着自己的女儿毕竟比云千一好拿捏,只要说几句软话,她到底是会顾念亲情,不会看着自己去死的。 不想,江瑾篱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也不知父亲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染上这种毒的,要是不好好查清楚,哪怕是解了毒,未来说不定还会再沾染上,那可就麻烦大了。” 这话说得江左相人一愣。 方才光顾着跟江瑾篱要东西,他倒是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自己好端端的,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他怎么都不知道? 江瑾篱拧着眉头,神情格外凝重地道,“而且,连两位医师都看不出什么问题,应当是很厉害的毒吧?父亲平日里也很少在外交际,这毒……” 后面的话,江瑾篱没说完。 江玉听着就觉得生气,但是今天吃的亏不少,所以他憋着一口气,到底是没在现在说出来。 江瑾篱像是刚刚回过神一样,对着他们笑笑道,“不过父亲行善积德定有福报,不会有事的。” 福报不福报的,江左相是不信的,他更相信可以结结实实握在手里面的东西。 比如说,江瑾篱手上有的,可以解毒的药丸。 江左相正想着要怎么索要呢,就听江瑾篱道,“方才给父亲解毒的解毒丸,在江西也是千金难求,阿篱也只有那么一颗,是大家给阿篱凑出来的陪嫁。不过父亲若是还想要,阿篱倒是可以给观主送信问问。可这银钱,阿篱就拿不出来了。” 江瑾篱歪着脑袋问道,“父亲,需要阿篱去问问吗?” 千金难求,价格高昂。 但哪里贵得过自己的性命? 江左相一口答应下来道,“阿篱尽管去问,银钱为父这边自会准备。需要多少银两,你说就是。” “先前听说的价钱,是白银千两一颗。”江瑾篱一脸为难,抿着唇道,“父亲为官清廉,这么多钱,拿得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