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篱跑进正厅之后,才看见居然还有另外的人在,对上江左相的目光,她惊讶地瞪大眼睛,神情有些慌张道,“对不起,我不知道王爷正在待客,我这就走。” 江左相本就是过来找她的,这会儿怎么可能把人放走? 江左相立即大步上前,急声开口道,“王妃留步!” 云千一蹙眉。 江瑾篱不解地眨眨眼,问道,“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请王妃救救你二哥!”江左相将话说出去之后,语气才软下三分,“就当是为父求你!” 若不是因为自己还有打算,江瑾篱都要笑出声,都已经这个时候,江左相居然还端着父亲的架子,也不知道是应当夸奖江左相自信,还是应当说此人对自己没个准确的认知。 不过,江瑾篱面上没表现出来。 她就只是疑惑地歪着头,不解地问道,“二哥怎么了?” 江瑾篱踩断江玉肋骨时,江家人并不在场,她也已经知会下去,让人不让云千一知晓地去将所有知情人封口。 所以此刻,江左相并未对江瑾篱的模样生疑,反而是飞快地看一眼云千一道,“你二哥昏迷不醒,京城的医馆……京城的医馆大夫学艺不精,无人能看出问题来。听闻王爷府上有位神医,为父才过来拜托你的。” 哪怕京城医馆无人敢接诊一事是云千一所为,此刻江左相也不敢说出来。 只能硬着头皮找个借口,暂且将此事糊弄过去。 原因是什么暂时可以不论,但,江玉的命是刻不容缓的。 “这么严重吗?”江瑾篱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片刻犹豫都没有地去拉云千一的衣袖,同他商量道,“王爷,能不能让白医师去给二哥看看呀?” 听见江瑾篱求情,江左相顿时在心里松一口气,心道自己过来找江瑾篱果然不错。 有她求情,江玉便有救了。 不像,云千一却板着一张脸,敲一记江瑾篱的额头,拧着眉头道,“大人说话,你别跟着捣乱。夜里寒凉,别出来乱跑,回房等我。如此不懂规矩,简直胡闹。” 江瑾篱捂着脑袋,对这话十分不满,她小声嘀咕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眼见着两人打情骂俏,江左相对江玉的性命心急如焚,急声打断道,“王妃,若您不出手相助,他的性命堪忧啊!今日他虽然与你起过冲突,但毕竟是你二哥,你难道就忍心看他因此白白丧命吗?” 这话说的,好像她不管就是天大的过错一般。 江瑾篱心里冷笑,面上却为难地道,“可我也跟王爷商量过,结果您也瞧见了……难不成,您要我同王爷吵一架,押着白医师去看二哥吗?白医师医术如何我不知,但您为何不去请宫里的御医呢?人家不是说,宫里的御医才是最顶尖的大夫吗?” 无非是拿亲情来压她,她虽不在乎,但也不耽误此刻反过来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江左相。 若是接着逼她,就是让她与云千一生嫌隙。 若是不逼她,便是眼睁睁地看着江玉丧命。 江瑾篱看向江左相,饶有兴致地等着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