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江瑾篱猖狂,但是毕竟江玉还在人家的脚底下按着,衙役手忙脚乱地去请京兆尹过来。 一听居然有如此猖狂的犯人,京兆尹忙不迭地赶过去,就看见江玉还在人家的刀刃 江玉咬牙切齿地道,“你最好现在放开我,不然一会儿陈大人来了,我要你尸骨无存!” 江瑾篱脚下用力,角度刁钻,她手持长刀稳稳当当地压在他的脖颈上,弯着眉眼道,“江二公子,看在你我关系匪浅的份儿上,给你个忠告,此次就不收费了。在你受制于人的时候,不要说对方不想听的话,否则,你怕是小命难保。” 江瑾篱的最后几个字,淹没在江玉声嘶力竭的惨叫里。 春影咽一下口水,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听见了非常清晰的,肋骨断裂的声音。 姑娘这下手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京兆尹到的时候,也听见了这一声惨叫,看见眼前的一幕,大喝道,“大胆,何人大闹官府重地?” “我可没闹。”江瑾篱用长刀撑着地,看着京兆尹,一本正经地道,“我是来和您讲道理的。” 京兆尹:“……讲道理?” 他看看儿被江瑾篱押着的江玉,再看看旁边一地捂着身上“哎哟”的衙役,心情复杂。 有这么讲道理的吗? 江瑾篱点点头,正色开口道,“您看,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婢女被江大小姐带的家丁殴打,她进行了简单的防卫之后,挨了这位官爷一鞭子。这位官爷不由分说,放走江大小姐,反而将我们主仆二人带到此处来。更是不问缘由,要把我们打入大牢,您说说,这是不是不讲道理?” 京兆尹看向其他的几名官差,蹙眉问道,“……真有此事?” 官差们为难地点点头。 京兆尹心道江玉还是年龄小,哪怕是当真要把人关押入狱,也不应当如此张狂才对。 京兆尹看看江瑾篱,再看看江玉,心下琢磨着此刻该如何是好。 江玉是江左相的嫡子,虽然是嫡次子,但是也不能伤了分毫。 就只能委屈眼前这姑娘了。 他在暗处摆摆手,让衙役去暗处布置人手,方便一会儿动手,面上却和江瑾篱周旋道,“这位姑娘,此事处置确实有失妥当。但你如今这样,也很难是你有道理。不如这样,你先把人放开,然后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如何?” 先把人放开,然后江瑾篱就好抓了。 江瑾篱偏着脑袋,脚下用力一些,让江玉发出惨叫。 她在江玉的惨叫声里歪头问道,“我把人放开了,你让这些人抓我怎么办?你在暗处安排这么多弓箭手,怕是我一把人放开,就要被万箭穿心了吧?” 京兆尹听着江玉的惨叫头皮发麻,见她没那么好糊弄,干脆冷着脸吓唬道,“你以为你不放开,你就能跑吗?我告诉你,你再不把人放开,就治你的罪,袭击官差,你三代不得入仕!” “哦。” 江瑾篱乖乖点头,然后松开踩着江玉的脚,拄着长刀蹲下身,笑眯眯地道,“那可糟了,你也不能入仕了呀。” 她一字一句称呼道,“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