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一倒是真的因为周渔歌的行为觉得不快,面容难得地在江瑾篱的面前沉下来。 白医师跟春影交代几句近日吃些清淡的,又写下一张方子,让他们拿去煎药。 本来白医师看着江瑾篱还有点欲言又止,不过看云千一的脸色,他还是轻咳一声,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多话了。 等白医师离开之后,江瑾篱扯一扯云千一的衣裳,声音里都带着几分哭腔,“哥哥……” 云千一转眸看她,思绪尚未收回来,目光里冷意未退。 吓得江瑾篱颤抖一下,声音更可怜了,“你别这样,我好害怕。” 春影抖掉自己一身鸡皮疙瘩,把房门给两人关紧了。 姑娘这个样子要是被别人看见,怕是看见一个,灭口一个。 云千一倒是一怔,旋即很快回过神来,充满歉意地道,“抱歉抱歉,阿篱别怕,不是对你的。” 他想着周渔歌的事情,一时入神。 江瑾篱借着这个机会一边耍赖,一边往云千一的怀里面钻。 “哥哥好凶,阿篱害怕。”她的声音闷闷地从云千一的胸前传上来。 云千一哪里哄过这样的小姑娘,一时间手忙脚乱。 等江瑾篱心满意足地玩够了,她才惦记着自己的目的,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道,“不过说来也奇怪,如果周二姑娘说的不是假话,我的症状怎么也和她一样了?” 不等云千一说话,江瑾篱先琢磨着问,“难不成,是我也中了蛊?” 此语一出,江瑾篱就被云千一握住手腕,他声音紧张道,“阿篱中蛊了?” 江瑾篱被他吓一跳,赶紧安抚道,“没有啦。应该不是的。只不过觉得和周二姑娘特别像,也是白天的时候还好好的,晚上在这里睡一晚,就突然生病了。” 中蛊自然是不可能中蛊的,只不过,得让云千一怀疑这个院子才是。 院子里面有不干不净的东西,虽然她在的时候可以保云千一的平安,但难保不会有什么藏着的,她不知道的东西在。 所以,还是谨慎一些,换个院子比较好。 最少,也要从里到外地翻修一遍。 云千一没做声,只是眸光微沉。 这院子对云千一来说很重要,江瑾篱是知道的,所以她也没有催促,而是顺势提起别的事情来。 如今只要下蛊的人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院子暂时就不成问题,倒是周渔歌身上的蛊虫,有点意思。 江瑾篱捻一捻自己的指尖,眼底染着几分兴味。 周渔歌身体里的蛊虫居然真的解了一部分,看来,这蛊虫的确是和周氏姐妹逃不脱干系。 明日还得想个法子,去和周渔歌见一面。 次日一早,江瑾篱正吃着早饭,琢磨着找个什么理直气壮的理由去见一面周渔歌,就看见春影把一盘驴肉火烧给端上来了。 “啊,二驴。”江瑾篱想起这么个人来。 春影却已经忘得一干二净,看一眼桌子上的驴肉火烧,纳闷道,“姑娘你什么时候还有给食物起名字的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