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全用玻璃了。 怀着这样的疑虑,张扬让宝友把帽子拿起来再看看。 这一看,还真看出了问题。 那颗珊瑚底下的座子,一看就是新的。 “你这真是祖传的吗?”张扬再次开口:“你要说是祖传的,那我可不看了啊。” “其实,是我爸爸传给我。”宝友说了实话:“这算祖传吗?” “牛的,你重新定义了祖传。” 张扬头顶打出几个大大的省略号。 “你这帽子没问题,光绪年间的。” “但是顶上的珠子有问题,应该是后配的,是那种几十块钱一克的粉红珊瑚。” “所以这个帽子,大概率也不是二品官的官帽。” “那这种东西,怎么看价格?”宝友的语气有点发虚。 他肯定知道点什么,但是不愿意说。 “建议拆开了卖,珊瑚卖珊瑚的,帽子卖帽子的。”张扬帮他分析了一下:“古董这东西,张冠李戴,价值只会低不会高。” “这种帽子,值钱吗?”宝友继续问。 珊瑚就不用估价了,拿到正经店子里,确定下品质,然后论克卖。 至于这种缺了顶住的官帽,张扬看了看,还真没有市场价做参考。 一般是“官补”卖的多。 像这种没有市场价的,不是稀有,就是不值钱。 这种清宫里太监人手一个的帽子,显然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 “没珠子的不值钱,你要是想卖,就想办法把原装的珠子找到。要真是高品阶的官帽,背后加点故事,那价值可就高了。” “行,我试试。”宝友有些期待的说道。 …… 直播结束,张扬和小唐商量完新一期提刑官的选材,径直开车回了海林博物馆。 一路上,活动组委会里,负责登记潜在拍品的馆员,一直在给张扬发消息。 汪大师出去访友了,现场其实是这位五十多岁、老沉稳重的何馆员,在帮忙看着。 他一连给张扬发了四张图片,全拍的是同一个器物。 那是一件上面镶嵌着不少珍珠、宝石的金杯。 尽管像素不高,但隔着图片,依然能感受到那种贵气逼人。 就算是仿品,那仿的也是御用器。 张扬走到博物馆门口的时候,着急的何馆员,电话都打过来了。 “副馆长,这个藏家想把这件金杯卖给我们博物馆。” “行,你先稳住他,我已经到门口了。” 张扬赶紧往会客室赶。 一进门,他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那件金光闪耀的金杯。 “好家伙,这是把哪个皇帝墓盗了吗?”张扬喃喃自语道。 何馆员起身迎接,介绍了一下坐在沙发上,正盯着张扬看的卖家。 “这位是许先生,是我们本地的民间藏家。” “许先生,这位是我们博物馆的张馆长。” “馆长好。”姓许的中年男子站起身,咧嘴笑道。 张扬和他握手的时候,注意到这人满手的老茧,而且手背和胳膊都有晒伤的痕迹。 “许先生,是在工地工作?”张扬开口直接就打听对方来历。 男子一愣,眨了眨眼,没有接话,而是指着桌上的金杯说: “馆长您先看看这东西,你能出什么价。” “出不起合适的价钱,我们就不用聊了。” “可以。”张扬微笑着点点头,问一旁的何馆员:“这件金杯,请外面的老师看过了吗?” 张扬说的老师,是海选活动那几位羊城博物馆的研究员。 如果他们已经看过,断过代了,那等下的说辞就要注意点。 何馆员点了点头。 “看过了,我是请乔老师帮忙看的。”藏家主动介绍道:“这是一件明朝晚期的御用金杯。” “上面一共镶嵌了七颗珍珠、五颗红宝石和……九颗蓝宝石。” “宝石的镶嵌工艺……工艺精湛,是典型的明代金器……” “对了,我这是祖传的,我们那边的乡亲都可以证明。” 藏家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瞄了好几下手心,很明显是在看“小抄”。 准备得还挺充分。 “没什么大问题,乔老师的眼光是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