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格子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怎么了?”汪建业赶忙问道。 汪大师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两位店员,指着那处空着的格子问道:“两位,这里的东西?” “这个刚刚卖掉了。”胖店员实话实说:“就在您来之前十分钟左右。” “这么不巧吗?”汪大师面露遗憾:“卖了多少万啊?” 多少万? 这个问法,让在场的、除了汪建业之外的人,心里一震。 “这个是按我们老板的定价,三……两千九百九十九卖掉的。”方甜甜声音越说越小。 “啊……”汪大师似乎想要惊叹,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妥,终于语气平淡的说道:“看来有个懂行的人来过了。” “买那个粉彩花盆的是个大学生。”邱大师终于有机会插进嘴。 “您是?” “我是小破站的up主,刚才那东西卖出的时候,我就在场。”邱大师笑着说道,同时悄悄示意身后的人赶紧录视频,自己现在可是在和古董行业真正的大师沟通呢! “汪大师,那个粉彩花盆很值钱吗?”他借机找了个话题。 “一般值钱。”汪大师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说道:“那有可能是咸丰年间的粉彩,论艺术价值和价格,虽然比不上雍正、乾隆的粉彩,但要是拍卖的话,十万应该拿不下来。” “而且。”老人语气突然一变:“那花盆,或许是咸丰时期,JDZ的御窑出品的。” “因为太平军的缘故,JDZ的御窑在1853年就被毁了,之后再也没烧,所以咸丰一朝,制瓷数量极其有限,传世品极为稀少。” “那还是个方形的琢器,自然更少了。” “唉!”汪大师叹了口气,满脸的遗憾。 至于他故意留着不买,想带自己侄子来考考眼力,顺便给后辈搞出点名气的事,因为觉得没必要说,就隐了下来。 但他透露的信息,已经足够让其他人惊掉下巴了。 尤其是方甜甜,听到“十万”的时候,感觉大脑都要宕机了。 张扬那句“伱好,我想捡漏”,就像有魔力一样,不停的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 “那人真是大学生吗?”汪建业看着自家大伯的神情,连忙打听道。 他已经有了把东西从那个年轻买家手里买回来的想法。 “是的,甜甜见过对方书包上的校徽。”胖店员迅速答道:“你说是吧,甜甜?” “甜甜?方甜甜!” “啊!是的是的,那个人是临海大学的,我应该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