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中只有幽幽的光芒,让王天风看起来似乎是陷入了一阵过往的回忆之中。
“那是在二十四年前,我因为在逍遥宗的斗争中失利,全身修为被封印,所以被怕带着妇人逃出了中州,也就是那一次,我们直接逃到了北荒梧桐州,我们本想是转经那里而后去往东荒,谁知道那时的仇人早已在梧桐州设下埋伏!”
“也就是那一次,我们甚至危险到我们以为我们无法活下来了,所以才将仅仅只有两岁的孩子送给了一个老道士。”
“但是,那一次之后,我们与仇人左右周旋,最后好不容易才脱离了危险,但是当我们想要去找老道士的时候,那老道士已经离开了北荒,不知道去往何处,于是从此我们就与那孩子失散了……”
说到这里,王天风的脸上既悲痛又柔和,看起来沐浴在荧光中,有着一个父亲应该有的慈爱。
可与此同时,也存在着无尽的心痛。
王宸能够看得出来,这是发自内心情感的流露,而不是面对着他演的戏。
“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王宸听过王天风讲过这件事情,所以大概的经过他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今天他再提起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王天风双眼微眯,但是却无神:“我们给他起名叫轻寒……”
王宸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之前打算与东荒各大宗门都说一下此事的,但是后来并没有与他们说,王宗主也不必找了。”
王天风露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他原本以为王宸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的,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这个事情。
“为何?难道说你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他很可能已经死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只是一个老道士而已,在加上一个两岁的幼童,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王宸刚开始说,王天风的脸色就变了:“王掌门既然不愿意帮我,那就请不要再提起此事,你这么说,不是往我的心口撒盐吗?”
看着他一脸的严肃,王宸心里五味杂陈。
“这么多年过去,就算你找得回来又有什么意义?他会回到你的身边吗?他会认你这个爹吗”
“还有,他不会怨恨吗?”
王天风听到王宸的话,神情一下开始变得黯淡起来:“我也知道,那孩子就算是找到了,肯定也没那么容易与我熟悉,我已经不奢望这辈子还能听到他叫我一声爹了,我只求还让我能够看看他,看看他长什么模样,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哪怕让我只是弥补一下他!”
“我夫人这么多年郁郁寡欢,一直无法从这件事情中走出来,现在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她的心病,就算是他不愿意认我们,我们有他的消息,心里也算是有个寄托了啊!”
“可现在这样,我们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是过得好还是不好,这样的未知太折磨人了……”
此时的王天风还哪里有逍遥宗一宗之主的威严?
他现在明明只是一个可怜的父亲,失去了自己孩子的父亲……
看到王天风揪心的样子,王宸恨不得冲动一下说出真相。
可他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说出口。
他的眼神不断地打量着王天风,想起了浑元真人对他说过的话。
他只不过是落入了自己的心结而已。
“我知道他在哪里。”
王宸的话,瞬间让王天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二十年来的心病,让他心里始终有一块缺失,这甚至已经开始影响到了他的修炼。
“什么?你知道他在哪?他在哪啊?”
王天风语气急促,双手捧着王宸的肩膀,难以冷静。
王宸没有说话,他把师父流光殊当年的那本四荒志拿了出来,递给了王天风。
他的心很乱,但是他依旧听从浑元真人的话按照本心去处理这件事。
王天风一脸的惊讶,他的手微微颤抖,然后接过了四荒志。
他快速地翻动着,作为这个层次的修士,他明明可以瞬间就将这本四荒志看完,但是他生怕漏掉一个字一样,一点点地翻看着。
王宸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有了一种迷茫的感觉。
这是他从来没有产生过的感觉。
以往在东荒的时候,他孤身一人面对天山剑派,面对血魔宗与浮生殿,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那个时候他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他的心里有仇恨……
对于一些人来说,仇恨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王天风手捧着有些年代感泛黄的纸张,他终于看到了北荒的部分。
当他看到虚空道人几个字的时候,双眼的瞳孔骤然收缩!
就是他!
王天风此时的情绪十分激动,王宸则是在一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无法想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