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是明白人,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如今的黑水湾已乱成了一锅粥。正如先生所言,寨子越来越大,人越来越难管。就靠着在水上打结行人早就不够吃了。寨子里有人要走,有人要偷,有人抱怨,各怀心思。而且内部拉帮结派,相互敌视,前不久才有百十号人自己出去占山为王。兄弟们听到消息,很多人动了相同的心思。老三带着兄弟去围剿叛徒,结果中了埋伏,差点儿送命。” 李怀安没有回应,但匪徒终归是匪徒,一点城府都没有,一问之下,什么都说了。 “我看先生是个能人,能从咱们派遣的人手中就看出问题。定能帮黑水湾渡过难关,只要先生能帮黑水湾一次,不管什么要求我们都能答应。” “你们自己都喂不饱自己了,我说给钱,你们能拿得出来?” 郭彪脸一红,显得有些尴尬。 李怀安继续道:“场面话就不说了,我肯定是要帮你们解决一些问题,你才会放我走的。但我也不一定能解决所有的毛病,只能是尽力而为。我也不求别的,只求你们能讲究一点儿,莫要过河拆桥。” “放心放心,咱不是那种人。” 郭彪说这话含混得很,显然是不做保证的。 不过嘛,李怀安此去自由用意。 黑水湾越乱,自己的机会也越大。 李怀安缓缓站了起来,在船舱中缓缓踱步,不紧不慢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