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安吓了一跳,周围这些人的眼神,不知道还以为是杀了他们全家。 当即有人走到李怀安面前,仰着如孔雀一样高傲的头,用鼻孔对着李怀安的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这副模样也配见白姑娘的真容?” “别说是白姑娘,就算是青儿姐姐,他也休想多看一眼。” “白姑娘冰清玉洁,乃是我等心中的圣女,你这鼠目寸光之徒,无礼宵小之辈,多看一眼白姑娘,就是对白姑娘天大的侮辱!” “就是!赶紧滚开,我等不想与你同路。” 莫名其妙! 李怀安就是随口一句吐槽,居然被群起而攻之。 李怀安有些火了,但周围的人太多,他心头的无名之火都不知道向谁而去。 关键这诗会是他提议发起的,非但要给五粮液扬名,还要给钱庄做宣传。 把这些三教九流的书生收拾掉很简单,但一旦事情闹大,耽误的诗会的正常进行,那便是李怀安所不愿看到的情景了。 李怀安找不到这些书生的麻烦,矛头就对准了那所谓“圣女”的白姑娘。 身为太子,他就讨厌这种蒙着脸故弄玄虚的女人,摆出一副很神秘的样子,往往摘掉了面纱也就那样,甚至还有可能变成恐龙。 “你们嚷够了没有?”李怀安突然大喊一声,将面前的人给镇住。 然后扫眼面前几人,冷笑道:“听你们所言,白姑娘就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但我听说她每次外出都戴着面纱,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那我就要问问了,到底你们有没有见过白姑娘长什么模样?” “这……”面前的书生愣了一下。 见过白姑娘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是圣德书院的学生见过的也是寥寥无几。 李怀安一问,就把几个人给问住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哪儿见过白姑娘的真容,无非是民间流传过剩,人云亦云罢了。 这位白姑娘的名气之高,就算是各家青楼的花魁都比不上,白姑娘所过之处,仰慕者多不胜数,处处夹道欢迎,那阵仗甚至比皇帝下巡还恐怖。 见几人不说话,李怀安便坚定了心中所想,嘲笑道:“哈哈哈……一群没见过姑娘真容的人在这儿叫嚣着姑娘有多好看?天底下不带脑子的人多有,没长脑子的人却是头一次见!” “你你……你根本就不配见白姑娘的真容?” “是白姑娘觉得你们不配见她吧!她要真觉得你们有资格便不会掩面弹琴,一群蠢猪!你们不去找这位白姑娘理论,反而对着老子废话,不是没长脑子是什么?” 李怀安一番话说完,气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倒不是觉得被一群书生嘲笑有多气愤,主要是没想到到了古代也逃不脱饭圈脑残粉。 王蛮儿看相公脸都涨红了,赶紧过来安慰:“相公,你莫要与他们置气。” 李怀安顺手抓着王蛮儿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ua!还是蛮儿贴心!” “哎呀!” 王蛮儿俏脸通红,吓得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几个书生看到这一幕也是浑身一颤,只觉得菊下微紧,再度交换眼神时却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通透之感。 难怪…… 难怪会诋毁白姑娘,原来这是个同好之人呐! 李怀安见过多少美人? 一个蒙面的姑娘再好看也没兴趣,跟这些脑残粉怼了几句,李怀安的心里舒畅不少,准备直接绕过他们去看看进入下一层的测试在哪儿。 不想抚琴的白姑娘突然起身说道:“公子若是不弃,且与小女子亭下单独相见,小女子摘了面纱请公子一观便是。” 嚯! 本来都已逐渐安静的现场,突然一片哗然。 公子们不淡定了。 白姑娘居然主动请男人到无人之处摘掉面纱? “这怎么可能?” “白姑娘,您不是开玩笑吧?” “我听说有人为了白姑娘跳河上吊自杀,都没有一睹白姑娘的真容。为何此人出言不逊,反倒要白姑娘主动示好?” “白姑娘!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您会如此不公!我对您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只求能一睹真容!” “是啊,我们也一样!” 一群疯子,激动得都要下跪了! 那位白姑娘却装作没有看见,留下古琴走向尽头处的竹子搭建的无人水榭。 青儿跟在身后,一脚踹飞那跪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