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火铳图纸,张亮十分淡然,解释说:“三殿下,此物图纸倒不算绝密,只是此物究竟作何用,在工部无人知晓。” “无人知晓?你当老子是傻子,就这么好糊弄吗?” “三殿下若是不信,尽可以找任何人打听,相信得到的答案并无不同。我们工部只负责制作,并不负责使用。正如那蒸馏器一般,在工部也是没人知道到底如何酿酒的。此物就更加不解了,因为哪怕是拼凑组合,工部都没有人知道,所以工部所有人都知道这样一个图纸,但真正拼凑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我们无从得知。至于拼凑之后又要如何使用,那便更加无从得知了。” 张亮回答流畅,不见丝毫犹豫,倒是给人一种可信之感。 而且要佐证张亮的回答也很容易,犯不着有什么隐瞒。 李天霸眼睛眯起,陷入沉思。 此物能杀九品,乃是李怀安离开长安时就被证实的事情。 而且还不是一位,而是两个九品高手! 面对李怀安无声无息地死了,连一点儿大的响动都没有,这是何等恐怖的事情? 要知道一位九品武者在战场之上,不说以一敌万,以一挡千,挡数千乃是不在话下事情。 居然被李怀安所杀! 这个事实,李天霸用了一个月时间来消化,最后经历了一番调查,发现最大的嫌疑源自于李怀安留在工部的一张图纸。 李天霸不在乎李怀安在工部的任何动静,唯一只关心的,就是这张图纸到底是什么名堂! 思量了许久,李天霸认定张亮张大人不会说谎,于是继续问道:“此物在工部还有多的?” “没有。”张亮老实道,“太子在工部有着不少发明,唯独只有此物只吩咐工部制作了一件,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了。” 听到这里,李天霸越发觉得此物不凡,压低了声音说:“张大人,本殿下对此物十分感兴趣,想请工部的各位师傅帮忙制作的一件出来,可好?” “这……”张亮有些为难,神色犹豫。 李天霸脸色逐渐阴沉,上前一步揪住了张亮的领子:“张大人,您好像对本殿下是话不甚了解啊。这不是询问,这是吩咐!告诉大人一件事,太子离开长安遭遇了多次刺杀。” 张亮脸色再变,惨白之中透着青色,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 三殿下李天霸在长安的名声一样不是很好。 如果太子是纨绔,那三殿下就是霸王,一身狂霸之气,可以干出任何事来。 刺杀太子? 张亮想想都头皮发麻,非但不隐藏,反而挂在嘴边当作引以为傲的事情。 简直是让人难以理解。 “张大人,本殿下刺杀太子都不带丝毫犹豫,听说大人有一儿一女,视为珍宝!” “三殿下,您要干什么?” “我是提醒张大人,不要给脸不要脸。他李怀安能让工部制作东西,难道我李天霸就不能?张大人厚此薄彼的话,那本殿下可要好好与你说道了。” 事已至此,张亮心中无奈,只能是一拱手:“下官明白,有了进展会将东西给殿下送来。” “如此最好!张大人前途无量,若有机会,在皇上面前,本殿下一定会为您美言的。” 张亮不再搭话,转身离开。 李天霸颇为满意,以为只要得到了配件就一定可以配凑出来。 只要拼凑成功,便也拥有了跟李怀安一样能轻易杀死九品武者的能力。 可他哪儿能想到,只有一个空壳子,火铳就只是玩具。 少了火药,李天霸这辈子都玩不转手枪。 …… 东宫之中,一片祥和喜气。 夫人有喜,乃是大事。 李怀安不是个喜欢排场的人,倒也偷偷关上家门,请来了所有的亲信之人,摆上了酒席。 东宫内院,拉起了红花绣球彩绸,李师师一样穿上了红妆,戴了盖头。 有了李怀安的种,生生死死就都是他的人了。 李怀安对皇室没有任何归属感,在他的心里始终觉得自己只是借了太子的躯壳重活一回。 而重活的一次,自己的心是孤独的,他的身边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人。 现在这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人出现了,今日是要明媒正娶,李师师嫁给的不是皇室,而是嫁给了李怀安,一个真正的李怀安。 一切礼仪从简,只有一家院落中的十几二十号人祝贺。 但这对李怀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