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友杰跃跃欲试,想要先去跟父亲汇合。 李怀安稍稍犹豫点头让他先去。 程友杰拱手,满心感激。 藏剑小声问了一句:“会不会有问题?” 李怀安坦然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迟早都要面对的。” 说完,李怀安跟胡堂使了个眼色。 胡堂心领神会,立刻吩咐下去,先把王寿山给藏了起来。 又过了一刻钟,大队人马终于重回军营,各自休整。 而李怀安自然下马先给这位守卫燕云十六州多年的镇北大将军见面。 程友金乃是新唐首屈一指的重臣,军方之中除了镇国大将军秦勇之外,就是程友金军权最大。 燕云十六州,总计二十万大军归其一人所管。 哪怕是皇帝要动他,也要掂量掂量。 李怀安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感觉自己也有点儿心虚,所有收起了往日的冷傲。 笑盈盈地下马拱手:“大将军一路辛苦。” “参见太子殿下。”陈友金言语不咸不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李怀安心头咯噔一下,看了程友杰一眼,心说这小子不会怎见了老爹,就在背后告恶状吧? 上次是写过一封书信的,书信中并没有提及儿子被阉了的事情。 这件事除了在云州军中有人知道,幽州军中有部分人知道,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李怀安自己也不知道。 现在程友金出现,李怀安毫无准备,也没发阻拦父子见面,方才也不知说了啥。 反正就是各种心虚。 程友杰低着头,也没跟李怀安对视。 正想着,陈友金起身说道:“听闻太子被俘,末将星夜来援,不想太子竟然自行回来了,请太子殿下好生说说,此间种种?” 见没有提及儿子的事情,李怀安心中稍微放松,赶紧解释:“本太子虽然被擒,但那楚国公主的护卫早已经被我所收服,如今是效忠于本太子的人。好在那护卫寻得了机会把我给救下,如此才算是逢凶化吉。” 说完,藏剑在后方对程友金点了点头,作为示意。 程友金眉头微皱,听李怀安说得简单,想来事情不会那么容易。 但程友金没有过多纠缠:“只要太子能平安回来就好!还有,便是那幽州守将干什么吃的?竟让太子被擒,论罪当斩!” 闻听此言,胡堂心中气恼又是羞愧,赶紧下马,下跪低头,连个解释的话都不敢说。 这会儿真要把他砍了,他也没有怨言。 李怀安当然不能让程友金把人给杀了,于是说道:“事发突然,来人是个异常凶悍的高手,军中无人能敌。胡将军也在第一时间救驾,我看就不必罚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主将犯错,如果不罚,以后何以领兵?军杖三十,拖下去打!” 李怀安还想再说,只听胡涵说道:“太子不用求情,这是末将罪有应得,受了罚,末将才能心安。” “哎!”李怀安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把人带走。 “太子殿下,咱们去帐下坐着说话吧。” 程友金提议,李怀安点头。 一行人回到幽州军营,到了中军大帐落座。 程友金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主帅的位子上,示意李怀安坐在旁侧。 李怀安没有计较,现在也没资格没本钱去计较,老老实实坐下。 然后就听程友金笑着说:“早听闻太子自告奋勇来前线作监军,要与楚国开战。本将军在武州主战场等候多时,一直不见太子人来。没想到太子一路到了幽州,不是太子殿下被抓,本将军甚至都还被蒙在鼓里。太子殿下可千万记住,这里是前线战场,可不必长安皇宫,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 李怀安点头:“多谢将军关心,总算一切有惊无险。” “这前线终归不是太子来的地方,依本将军所见,太子殿下还是该早早回去长安才对。” “回长安肯定是要回长安的,但要等到楚国退兵之后。” 程友金连连摇头:“太子殿下想得太过简单,楚国撤兵谈何容易?” “将军没有看见,麟州城的兵已经退了。相信其他地方的兵也会很快跟着撤退。” “哈哈哈……”程友金大笑连连,接连摇头,却是不语。 李怀安也跟着笑:“哈哈哈,大将军是不相信我所说的?” “哼!” 军帐中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