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远下来后一直跟着考古队四处进行考察研究,晓露半天不见他踪影,考古队几人已落在大队伍后面。前方队员行至约五分钟后,他才从后面风风火火赶到晓露身边。 “姐,姐......” 路修远声音极低,似带着恐惧,不像他平时说话的口气。晓露轻瞥了他一眼,不屑道,“这么害怕干吗?再说到了这里基本没什么危险了,只要不掉队就行了。” “谁说没有危险?我还是跟着你们比较踏实。” 晓露以为表弟在开玩笑,轻蔑道,“胆小鬼,让你别来考察非要跟来。” 表弟惊慌失措地跟在晓露身旁,晓露并没有多想,在她眼里表弟还是个孩子,有胆小害怕行为很正常,即便他之前有过勇闯沙漠的壮举,那也是年少无知,经历后得一个教训吧。 表弟在晓露身边一刻不敢离开,无形中把她当作最有安全感的人,晓露心里同样升起对他的责任感,表弟越离不开她,她的责任感就越强烈。 往前的路并不难走,相对较为平坦,但石林像迷宫一样错综复杂,如果跟不上前面的队伍很容易迷路走散。 即便这样,仍有体力不支跟不上前方节奏的队员。 路修远紧跟着晓露不敢落下,森在晓露左前方不远处行走,和晓露之间刻意保持一段距离,只是不希望别人闲话扰乱晓露心情,如此一心为他人着想的男人,真正的人类也不多见。 路修远见表姐前后的队员落下一大截,又故意凑近晓露,晓露一不注意差点绊倒路修远,不是前方有个小石柱挡着,一定摔得不轻。 晓露很担心,一把抓住表弟的手臂,“怎么样,没摔着吧?” “没,没......”表弟结结巴巴道。 “你脚不好,就在我旁边慢慢走呗,干嘛要挤到前面?”见表弟说没事,晓露一下火了起来。 晓露的声音惹来了森,森转身走到晓露身边问她怎么回事,晓露没好气道,“你问他是怎么回事......” 森看了看路修远,从他的眼神中森看到和包子一样的恐惧之色,森感觉非同小可,把晓露和路修远拉到一旁。晓露被森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开始紧张起来。 还没等晓露说话,森就紧握着路修远的手,似在搭脉,这一系列动作下来,路修远更加惊恐,呆呆的看着他。 见森许久不说话,一直握着表弟的手,晓露焦急问道,“他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森并没有回答,仍在认真的感应着路修远的全身神经系统,一会儿后放下了他的手。 “奇怪,神经没有被毒气侵害,怎么会出现惊恐的表情......”森自言自语道。 晓露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很担心表弟,还没有森说完就急着打断了森。 “他到底怎么,怎么回事?” 晓露一声质问惊醒了森,“哦,没事,我以为他和包子一样被毒气熏着了。” “那你刚才说他什么惊恐表情是......?” “检查过了,没事,就像你当初在那个干涸的瀑布口时一样,心理作用。” 晓露瞬间放松下来。 经过森的感应之后,路修远一下忘了恐惧,反道是对森刮目相看,仅仅握下手就能分析别人心理,这是什么鬼?人类有这种医学操作吗?还有不久前休息三个月的脚,一下洞就打回原形,还是森给的理疗品,在短短半个小时就彻底好了。 森的种种神一样的操作,一下让路修远转移了注意力,心里窃喜有这么样的特工姐夫在身边,哪还有什么恐惧,眼神中满是对森的崇拜。 森见路修远眼神又恢复如初,轻描淡写道,“走吧,以后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别憋着自己吓唬自己。” “对了,你刚才到底怎么了?”晓露的话打断了表弟崇拜之神情。 路修远怕旁人听到,故意拉近晓露和森低声道,“我在身后的石林中看到有一对红色的眼睛在注视着我们科考队,当我再看时又不见了,这种情况出现了两次,最后一次出现时,我太害怕就过来找你了。”路修远说出这句话时心里不再有恐惧,而是神秘兮兮的。 这下轮到晓露恐惧了,表弟的话音刚落,她瞬间惊出一身冷汗,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抬头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森。 看到晓露竟惊慌成如此模样,森也不顾周围人会知晓他的身份了,一把拥住晓露的双肩,低声安慰道,“别怕,别怕,有我在,会没事的。” 说着森让路修远和晓露一起先走,他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无论路修远说的是真实还是因为在洞下长时间紧张造成的幻觉,他准备趁人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