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什么浪。
“姑姑,我只想做一个安静的高冷校草。等明年毕业,开一家自己的工作室,做一个有钱有闲又有逼格的高冷设计师。我才不要进娱乐圈。你们圈子里多乱,我这么单纯善良又美好,才不要被你们那个大染缸污染呢。”
郁总出差了一周,回来就来家找郁离,第不知道多少次苦口婆心的劝他入行,好天赋不要浪费了呀。
也第n次被郁离毫不犹豫的拒绝。
就是这理由找的,像话吗?
“你说的什么屁话?娱乐圈怎么就乱了?乱的是人心,不是圈子。再说,我说让你进娱乐圈了吗?艺术圈!艺术!做个艺术家,不比当设计师逼格更高吗?你那音乐天赋,做设计师不浪费吗?”
郁总恨铁不成钢,明明家里有个宝藏,她却要疲于奔命,一直为培养合适的人才奔波。
郁离看着游离在暴走边缘的大总裁,小心翼翼的安抚,“姑姑,冷静,冷静点。你是高冷帅气霸道女总裁,商界最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睥睨天下的武帝级大美人……说粗话,不太好吧?”
彩虹屁尬到人直起鸡皮,然而听惯了比这更恶心十倍的马屁话的郁总不为所动,一看郁离这个架式,知道好说好商量的是不成。
郁氏传人,谁还没点子艺术天赋在身上了。大美人眼圈一红,眼泪噼里啪啦的断线珍珠一样往下掉,还能适时的调整面对郁离的角离,保准看上去最惨最能勾出人的同情心。
“我不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诗酒茶吗?呜呜呜,我不想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洗手做羹汤,举案齐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呜呜呜,我命怎么那么苦啊。谁愿意整天的迎来送往,勾心斗角,看那些烦死人的报表。我都四十了,连恋爱都没有谈过一次……”
郁离不为所动,木着脑,看着姑姑的表演。
郁总感情到处了,演上了瘾,还拍上大腿了,用哭丧艺人的那个哭法,边拍大腿边哭,“啊啊啊……爸,妈,你们怎么就走了呢?咋没把我带走啊。我哥也不管我,自己躲起来生孩子去了。生的孩子,也不管我,看着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啊。我想找个人生孩子,都没时间哪。槐江投了十亿拍电影,要挤死我呀。我投了二十亿,赌上身家性命了。要是赔了,郁氏就没啦……”
瞧瞧,瞧瞧,人家这哭的,一点也不空洞,不苍白。内容完整,信息量巨大。
郁离听明白了。什么没时间谈恋,想生孩子都是借口。说郁爸不管她,说他不孝顺也是道德绑架,先把她自己放在亲情的至高点上。真正的目的,还是最后那几句。
槐江娱乐,是浮黎的主要竟争对手。也是谢乔慕的经纪公司,因着签了大影帝,这几年赚得盆满钵满,实力迅速扩张,已经有要做业内老大的趋势。
听那意思,槐江要投资十亿拍一部大制作。
姑姑这边为了不被挤下去,要投二十个亿拍一部更大的制作竟争。
明白了,就是想让他参与她的二十亿大制作呗。
“姑,你不能把我当傻子骗呀。二十亿,得是什么样的级别才要花那么多钱?而且,真拍了,得六十亿才能回本。我记得现在票房排行,到现在都还没有破六十亿的吧?”
不能因着他是外行,就满嘴跑火车吧?你们生意人,都是这么吹的吗?
还二十亿……
“还有啊,姑,咱郁氏不至于二十个亿就得破产吧?”
郁氏可是上古的姓氏,传承了几千年的古老家族,百十代人,专注艺术领域。一代一代的,出了多少绝世名伶、音律大家、巧手鲁班,历经百代而不衰,光是积累下来的家藏,都不知凡几。
一个破娱乐公司,好歹也是国内最大的三五家之一,二十亿都撑不住?唬谁呢。随便拿一本老祖宗的笔记出来,都能撑几年。
郁总哭声戛然而止,抽抽着,眼泪还在掉,边抽边说,“让你去公司你非不去,公司运行不得有成本吗?员工不用发工资?办公室不用维护?不吃不喝?我那么大一个公司,能只投一个项目吗?不得留些备用金搞营销吗?哪里不是钱?你现在住的房子,每个月卡里的零花钱,不是钱呀?”
来了来了,又到了这一个环节。
每次说到最后,都是你吃的喝的都是公司挣来的,所以你快点来公司上班吧。最好直接继承家业,好让我出去浪。
继承公司是不可能继承的。他可不想小小年纪就被生意束缚,成为满身铜臭的商人。他要当艺术家呢。
郁离上辈子是孤儿,跟书中在爱里长大的郁离不一样,他从来都不知道亲情是什么滋味的,嘴上说得再硬,到底还是被姑姑把心哭软了几分,“好啦好啦,大不了等我放暑假,去公司打个暑假工看看。”
不知道啥时候,郁总把手机拿出来的,还把郁离说的这个话,刚好给录上。录完了,保存,刷屏,手机揣兜里,手一抬,眼泪一擦,收得干干净净。
“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个会,要去一趟江海,你好好考试,加油。给你转了点儿零花钱,放假先别急着去上班,好好休息两天,吃点好吃的,补一补。看看把我大侄子给累得,忒憔悴了。拜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