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而不是对着雕像祈祷,就证明了他们的计划实施的非常成功。” 命运的确被改写了。 只是被改写的方式与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那些人过于痴迷于命运的探索,从而忽略了他们究竟造就出了一个多么恐怖的东西……嗯,我承认,这其中也有我的责任。” 话虽如此,男人的语气却丝毫听不出自责,反而有些骄傲,“支配生灵与规则,就是我教会他的,对了,用你们现在的理论来说,那应该叫做干扰型灵能。” 只是在瓦迪姆听来,这种情感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中年男人似乎正用骄傲的语气告诉他,他研究出了一个威力超强的炸弹,然后这个炸弹最终把他们自己家的房子给炸飞了。 “对了,你刚才问我是不是很熟悉这里,我之前也曾以这种方式走遍了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 通常而言,他们并不会与某一个具体的灵能力产生如此紧密的联系,即便圣子也不例外,“和他相处实在是太有趣了,斗蛐蛐大赛就是我和他共同发明的,这个比赛一开始的参赛选手真的只是蛐蛐,你可能没见过,就是战争结束后体型有巴掌那么大的变异昆虫。” “我在一本书的配图上见过它们。” 瓦迪姆说道。 一提到圣子,中年男人仿佛就被打开了话匣子,听得出他很开心,非常怀念过去的时光。 和一向淡漠的“蓝眼睛”不同,中年男人更像是一位健谈而博学的长者,很乐意向别人分享自己过去的见闻。 “斗蛐蛐大赛的雏形就是我和他在探讨支配与改写规则的过程中共同创造出来的,我不但是这项赛事资格最老的参赛选手之一,同时也是这项赛事的创始人。” 随着男人的讲述,瓦迪姆眼前的虚影更多了,他仿佛真的看见了第一届斗蛐蛐大赛的盛况。 他看见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了欢腾的氛围之中。 就连大主教、审判骑士长这些在教会中拥有极高地位的人也都积极地参与了这场赛事,瓦迪姆的耳边仿佛也回响起了来自往日的声音。 这条冷清的街道上明明看不见半个人影,在他眼中却不亚于第四区最热闹的街区。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径直从虚影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虚影也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很快便跑向了比试台的方向。 这让瓦迪姆有些怅然若失,他仿佛成为了这场盛会的边缘人,却也同时理解了中年男人找上自己的原因。 上一次他一定在这个城市留下过非常美好的回忆。 中年男人轻咳一声,“说到第一届斗蛐蛐大赛的冠军,没错,就是本人。” 在任何赛事中,第一届的获胜者都意义非凡,尽管自从第一届大赛之后他就再也没能夺冠过,但这却并不能影响他对于这项赛特殊的地位。 “这么说来,你曾经是圣子的老师?” “良师益友,其实他的许多想法也启发了我。” 瓦迪姆又迈出了几步,在他就要走到比试台之前的时候,所有的虚影却忽然间烟消云散了。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这就是你提到的朋友?” “我也并不确定,我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了,有不少线索都显示他已经死了。” “……你们也会死?” 瓦迪姆愣了愣。 他已经将中年男人与神灵联系在了一起,他很难想象该如何杀死神灵,就连“蓝眼睛”和军用科技也极不愿意与中年男人为敌,以至于他们不惜将整个“外界”的地盘都割让给了对方。 而往更深层次地想,近年来越来越猖獗的反抗军势力或许也是对方造就的结果。 瓦迪姆听说反抗军的头目都是灵能力者,就连公司也不知道为什么强大的灵能力者都扎堆去了“外界”,而他们耗费了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以及研究成本,都没法赶得上“外界”那种物质条件落后的地方。 在他仅用了一夜时间就成为了灵能力者之后,瓦迪姆便想象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或许所有反抗军的头目,都是中年男人的信徒。 “当然,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长存不朽,就连意识体也不例外。” 他们在人类社会曾经有过许多称呼,但中年男人觉得意识体这个概念更贴切一些,“方法有许多,你们所说的破坏型灵能就是其中之一。” 谈话间,瓦迪姆就这么一直向前走着。 中年男人从未提到过目的地,但某种冥冥之中的感觉指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