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澜说到这里,神色沉暗:“我身为布政使,也曾被新皇召见,可是...可是以我看来,新皇的状态绝对不似人君。” 和李观澜短短一刻钟时间的奏对中,李休语便多次出现了自言自语,说话语气突变的情况。 前面还说得好好的,下一句便是牛头不接马尾,让李观澜感觉自己真的是和一个疯子在说话。 李观澜当时就哀叹,如果不是离天一直是虚君实相,更有大祭酒超然其上,离天只要有这么一个君王,便要亡国灭种。 想到此,当时李观澜又不由心中一阵担忧。 如今中书省相位空悬,大祭酒又不能正常在任,李休语若是真的掺和到国事中,离天前路堪忧啊! 只是他作为地方官,中枢的事情不好多嘴,只是在奏对完后,对余秋风提了提自己的想法。 余秋风倒是毫不在意:“有我们四个老家伙看着,李休语这混小子再怎么样都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来的。” “不过,老夫也奇怪,李休语这小子怎么性情变了这么多?难道是在牢中关太久了?” 后面那句李观澜也不敢接,只能笑笑过去了。 心想四位亚圣虽然不在朝中任职,倒是能对朝政有影响,不至于让朝廷跑偏。 可他的想法却在数日后的登基大典上彻底破灭。 李观澜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一阵害怕。 “登基大典上还能有什么不得了的事?”书不同皱眉道。 李观澜轻吸了口气:“我与新皇奏对后次日便在返回南部行省的路上,登基大典上的事...我还是通过师父给我发的传讯笺知道的。” 说着他便将一张传讯笺取了出来,给书不同三人递了过去。 三人接过来一看,同时倒吸了口凉气! 余秋风在传讯笺上说的,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认知。 “帝于殿上登基,下旨废黜天下书院。” “我等四人反对,被新帝一指重伤!” “佛道两门在京宗主长老,修为皆破数个大境界。” “如今,大乘者十五人,渡劫者近百!” “老四赶紧回望北城,封土自守,以待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