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弄着,将刺从肉里挑出来。 做完这些,她用手指战了一点唾液,涂抹在他的掌心。 “别碰水,小心发炎。” 熟悉的话在耳边响起。 周津安脑海中的记忆复苏,他跟着蓉妈住在这里时,医疗条件差,每次他摔破了膝盖,蓉妈就会用唾液替他涂抹创伤。 唾液能够起到消毒杀菌的作用,周津安不得而知。 但这个细微的举动,却无数次温暖过他的心田。 手机电筒突然暗了,乔恩眼前的光也暗了。 周津安附身而下,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他很温柔,唇瓣相依,唇齿相碰,他贪婪的,又克制的撩拨着她压抑的欲望。 乔恩想推开的,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那晚的风实在是太温柔,她不由得沦陷在这该死的温柔里。 一上,一下;一起,一伏。 生命原始碰撞的火花,在这个满天繁星的夜晚绽放。 乔恩的手一次次地推向周津安的胸口。 不可以,他们不可以再做这种事情。 理智刚想冒头,周津安就帮她扼杀在摇篮里。 他坚定地抓住她的手,环抱住自己的腰身,带着她在那个神秘的海洋里遨游。 清风霁月,该不负良宵才是。 许久后,风平浪静。 乔恩趴在周津安的胸口,一头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她眼神迷离,面若桃花。 “周先生,我们不该这样的。” 周津安搂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她的纤手。 “没有该不该,只有想不想。” 乔恩很想说,她没资格任性,更没资格去想。 困意袭来,她很快睡着了。 周津安抱着她回房,床铺简陋狭小,两人依偎着躺下,如同两柄贴合的银勺。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昏沉。 醒来时,外面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 乔恩吓得要命,不停地往周津安的怀里缩。 “别怕,有我在呢。” 他轻轻拍打着乔恩的后背,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程助理还没来吗?” 乔恩如梦初醒,她挣脱周津安的怀抱起了身。 房舍年久失修,屋子里漏雨,吧嗒吧嗒地溅起一个个小泥潭。 她的手机已经没了电,周津安的也是。 雨还在下个不停,乔恩一脸忧愁地靠在门口。 “别等了,下暴雨,村里的公路走不通,程璐不会来的。” 周津安一脸淡定,他从厨房找来盆和桶,摆放在漏雨的地方。 乔恩像是没听到一般,她蹲在那里,抱着双臂,执拗地盯着漫天雨雾。 她现在懊悔极了,她就不该陪周津安来这种地方。 如果安可欣察觉到什么,她会放过她吗? 乔恩的脑袋里,顿时被所有不好的念头拥堵。 她没有多想,起身,光着脑袋就往雨雾里冲。 那天的雨可真是大啊,噼里啪啦地砸在她的头上、肩上、脸上,很快,她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她在前面走,周津安便在后面追。 他一句话都不劝,只是跟她保持着一段距离,就那样往前走。 她是一头倔驴,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驴。 他知道说了没用,只能陪着她撞。 就这样走了约莫一个小时,乔恩才停住了脚。 雨太大,昨天经过的小河暴涨,湍急的水流混着枯枝败叶向下冲刷。 没有桥,她根本过不去。 撞了南墙的乔恩,掉转头又往回走。 周津安立在原地,让乔恩走在前面。 不过,谁也没有说话。 乔恩盼着雨停,可这场雨像故意跟她作对似的,连着下了三天。 最惨的是,周津安病了,还发了高烧。 小院里没有退烧药,村里也没有诊所,幸亏程璐买了一些生姜,乔恩给周津安熬了姜汁,他捂着被子出了几身汗,高烧这才退了一些。 又过了两天,村里的公路终于畅通了。 乔恩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程璐给盼来了。 然而,乔恩没想到,他不光来了,还带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