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突然,安保上了楼,警察也跟着上来了,都朝女洗手间涌去。 接着,又有人推开了会客厅的门,见乔恩在,问道:“刚女洗手间有人跳楼,你知道吗?” 乔恩木然地摇了摇头,但攥着笔的手却止不住发抖。 小关跳楼了?! 她强装镇定起身,走向洗手间的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她想进去看一看,却被人拦住了。 “她怎么样?”乔恩的声音也在发抖。 从十九楼跳下去,还能怎样? 没人理会乔恩,所有人都各尽其责地忙碌着。 警察取证完毕,调走了监控,迅速离开。 安保清理现场,一切恢复如初。 凌晨的南辰大楼,再次平静下来。 但乔恩,没了继续工作的心情。 她只拿了手机就回了家。 洗澡,睡觉,她像刺猬一样蜷缩进被窝。 昏昏沉沉地睡不着,耳边一直萦绕着小许的哭声。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要钱,我只要你……” 夜里,乔恩发了烧,浑身火烫。 第二天一早,她拖着病体去了南辰。 大厅的员工通道,秩序井然。 小许的工位已经换了新人,她的东西全部被收走了。 小许走了,跟她没来过一样。 乔恩发了一会儿怔,进了会客厅,继续忙。 午饭时,乔恩在食堂碰到了陈茵。 “听说昨晚你也在?”陈茵压低了声音问道。 乔恩头昏,轻轻地点了点头。 “知道为什么么?”陈茵再问。 乔恩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陈茵没再多问,只重重地叹了口气。 “可惜了,刚满二十二。” 跟乔恩刚来南辰时一般年纪。 “周总怎么说?”乔恩多嘴问了一句。 陈茵的声音压得更低,“这种事儿周总不管,都是法务那边解决。听说赔了一百二十万,家属已经签了字。” 乔恩唏嘘,小许一条命,只值这点钱。 “何总一年的年薪有一百五十万吧?” 远处,何鹏被一群人簇拥着,谈笑风生。 小许走了,解了他的后顾之忧。 伊人已逝,他无半点伤恸。 陈茵顺着乔恩的视线望过去,应道:“不止,五年前他就是这个数,现在最起码两百万。” 他拿着两百万的年薪,却糟践了一条一百二十万的人命。 天知,地知,他却装作不知。 午间休息时间,乔恩将何鹏堵在了茶水间。 “乔恩,今天可是第二天了,要是明天你还不能自证清白,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何鹏冲了一杯新茶,悠哉乐哉地吹拂着杯沿漂浮的茶叶。 乔恩头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何总,您别吓我。” 何鹏冷哼一声,转身要走,“你自求多福吧!” 乔恩打开了手机,小许的哭声突然从里面钻了出来。 “何总,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不要钱,我只要您……” 刹那间,何鹏的脸惨白如雪。 他攥着茶杯的手不停地颤抖,滚烫的水倾洒出来,他浑然不知烫。 他惊恐地看向乔恩,“你——” 乔恩冷眸如炬,她没多说一个字,径直走出茶水间。 她前脚刚回会议室,何鹏后脚就跟了进来。 他方寸大乱,瞳孔涣散无神。 “是周总!是他要我为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