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蔡邕被流放之时,洛阳住宅无人居住,只能拿来出售,最终被卫家低价买下。 如今他返回洛阳,有意买回住宅,可卫家却索要高价,他出不起钱,只能作罢。 正当他打算另找住处,卫家又突然将住宅还给他,并且分毫不收。 蔡邕真以为卫家如此之好,心中感激,带着家眷重新搬回去住。 可过了一个月后,卫家二公子卫仲道派人来下聘,要娶蔡琰为妻。 如果蔡邕不同意,他们就告到洛阳令那,污蔑他强抢民宅。 刘辩听完,他总算明白蔡邕为何会露出厌恶的表情。 “蔡中郎无须担心,尽管让他进来,朕倒想看看那卫家能有多厉害。” 刘辩来到旁边位置坐下,王越跟在他身后。 蔡邕见此,于是让下人把卫家的人带进来。 不一会,一个肥头大耳,油光满脸的男人走了进来,此人乃卫家管家卫善。 卫善虽然只是管家,但背靠卫家,平日可没少作威作福。 “蔡邕,嫁女之事你可考虑清楚了,我家少爷没那么好耐心等你。” 卫善一进来便趾高气扬,不把蔡邕放在眼里,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卫家在河东乃名门望族,势力很大,其先祖是汉初名将卫青。 自卫青之后,卫家一直平步青云,成为河东大族,即使是蔡邕也得罪不起。 蔡邕看了刘辩一眼,他本想请刘辩为自己做主。 但刘辩微微摇头,让其先别暴露他的身份。 蔡邕见此,他只好对卫善婉言拒绝:“卫家乃河东望族,我女儿高攀不起,还请你回去告知卫公子,让他另找门当户对的女子下聘吧。” 卫善见自己又被拒绝,他气急败坏道:“蔡邕,你三番两次拒绝我家公子好意,莫非是瞧不起我们卫家?” “卫管家误会了,婚姻之事讲究情投意合,我家琰儿对卫公子并无情意,又何必强求呢。” “可笑至极,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点头同意,蔡琰她岂敢不嫁。” 卫善就是觉得蔡邕在为难自己,一味推脱。 然而蔡邕并非找借口,他曾经问过蔡琰意思,若她愿意嫁给卫仲道,他倒也不反对。 但蔡琰觉得卫仲道太过卑鄙,为了娶她而不择手段,她厌恶这种卑鄙小人,坚决不嫁。 蔡邕是个开明之人,蔡琰不愿意嫁去卫家,他也尊重女儿的选择,他指了指大门,直言道: “阁下若没有其他事情,那就请回吧。” “好你个蔡邕,竟敢赶我走,莫非你不怕我卫家将你告到洛阳令那吗?” “若卫家想告,那请自便。”蔡邕连眼眉都不皱一下。 如果没有刘辩撑腰,他确实害怕,但现在刘辩就在自己身边,他岂会怕一个洛阳令。 “好,既然如此咱走着瞧!”卫善恼羞成怒,他推翻身边桌椅,一下就把桌上的茶壶杯子打得稀烂。 正当他想转身离去之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刘辩终于说话: “好一个卫家,果真权势滔天,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管家也敢如此放肆。” 刚要离去的卫善瞬间停下脚步,他回头看向刘辩,见对方年轻,他还以为是蔡家年轻一辈,问道: “你是何人,竟敢管我卫家事情,活得不耐烦吗!” “天下人管天下事,你卫家盛气凌人,行事不公,我自是要管。” “好小子,够胆报上名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在下刘汉,只是一无名小卒罢了。”刘辩故意报个假名,他要见识一下卫家能嚣张到什么地步。 “无名小辈也敢管我卫家之事,若你叩头认错,我便放你一马,否则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王越闻言,他不禁拍案而起:“放肆,竟敢对我家公子如此说话,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刘辩,卫善侮辱刘辩,他岂能容忍,若不是刘辩不想暴露身份,他早就出手教训了。 “我放肆又如何,你这无名鼠辈也得跟着跪下叩头!”卫善指着王越破口大骂。 王越从未受过如此侮辱,他忍无可忍,决定出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他上前两步,抬手便是一巴掌打过去。 卫善只觉一道劲力扫在自己脸上,其力道之大,竟然把他直接打翻在地。 “哎哟,痛死我了,你这狗奴才竟敢打我!”卫善捂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