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出口,宋夏枝抬头看着头顶的阳光,神色悠然,终于回来了呢。
他一身白色衬衣,掩盖着牛奶一样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出温和美好的味道。
电话响起,那头传来他妈妈的声音:“夏枝啊,你回来了吗?季时今有没有来接你。”
他笑得无暇,白皙的肌肤像玉一样光滑,“他会来的,我在等他。”
“他把他家里的小情人清走了吗?”
“嗯。”宋夏枝微微抬头,纤长的脖颈露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眼底敛着势在必得,“时今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说什么他都会立马去做。”
“我警告你,既然选择回来就别再东想西想。上次你出国抛弃他的事,他说不定现在还……”
“妈,”宋夏枝微微沉下神色,打断她的话,“我出国那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不想听。”
“哎,行吧。我挂了。”
宋夏枝将手机收回衣袋,身躯挺立,他身上有种知性禁欲的气息,让人为之疯狂。
当然,也包括那个被他抛弃后奋发图强,现在仍旧被他捏在掌心的前任。
劳斯莱斯幻影在他面前缓缓停下。
他要等的人来了。
季时今从后座上下来,迈出长腿起身,戏谑的眼神从他身上扫过:“宋夏枝,你终于肯回来了。”
宋夏枝淡淡地笑着,“时今,好久不见。”
季时今点了一只烟,烟雾缭绕下眼神有些暗沉,“你在国外过得好好的,还回来做什么?”
眼中的光芒慢慢暗淡,宋夏枝将自己美好而破碎的一面展现给他,“时今……其实我在国外过得一点也不好,我时常想起……”
“听说你离婚了。”季时今扯了扯领带,戏谑地看着他,“你前夫一分钱也没给你。”
宋夏枝神色一僵,很快又抚平,露出哀伤的神情,“是的,我离婚了。时今,我没有地方可去,我现在只有你了……”
季时今的眼神越来越沉,他的初恋还是和以前一样,老掉牙的招式和套路,一眼就看穿的演技,丝毫没有长进。
他按捺下不耐烦,打开车门,“你要是不介意住别人住过的房间,就去我家,反正我养的小东西已经送走了。”
宋夏枝还想矜持一番,他没有立即坐进去,而是先露出为难的神色,“时今,你真的将他送走了吗?我当时只是气昏了头,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要把他逼走……”
他的初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枉费他舍弃家里的小东西,陪他玩这么一场游戏。
季时今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深,“他在我心里怎么可能比得上你呢?夏枝,跟我回去吧,我等你很久了。”
宋夏枝仍旧不肯上车,他哀伤道:“时今你会嫌弃我吗?虽然我和那个人的婚姻有名无实,但毕竟也算是离过婚的人……”
他装得一副美好易碎的模样,看着他和当年一样拙劣的演技,真的都要看吐了。
季时今甚至有些鄙夷年轻时的自己,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伤心难过吃不下饭?
他不由分说一把拿起他的行李箱,塞进车里,“上车。”
宋夏枝“别无选择”,只能跟着坐进后座。
司机缓缓启动,开往别墅,不得不说劳斯莱斯的幻影真的又稳又舒适。
他想到自己在国外受尽歧视的日子,再对比季时今的温柔多金,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
季时今真的还能接受他吗?
他有些不安地看向季时今,他一脸默然,敲打着膝盖上的商务笔记本,高定西装在他身上穿出一股生人勿近的矜贵感。
宋夏枝想到他当年还是个毛头小子,没想到七年就大变了模样……
“时今,”他忍不住试探,“那个叫林霄的人,他现在还好吗?我不想他因为我的关系在外面过得很惨……”
季时今的手停下了,说实话,两天没见他娇养的金丝雀心情有些烦躁。他皱眉敲着键盘,“不是你非要让我把他送走的吗?现在又说这些做什么?”
宋夏枝笑容一僵。
他原本是想体现一下自己的善良和宽容,没想到被季时今呛了声,一时语塞。
那天宋夏枝喝醉给他打电话,哭着闹着说不准他养小情人,不准那个人用他的钱,不准那个人住他的别墅、睡他的床,让他把人送走……否则他就一辈子都不回来。
拿着手机的季时今轻笑了一声,温柔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冰冷,“好啊,我把他送走。宋夏枝,你快回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静心准备报复宋夏枝的愉悦褪去后,心里的烦躁感又上来了,季时今下车后鬼使神差问管家:“林霄没找过我吗?”
管家老脸茫然,“没有啊。”
他皱眉,神色变得不悦。
他的金丝雀怎么还不飞回来?
远在kg俱乐部的林霄正趴在被子上,睡得很香,这几天训练太累他都是倒床就睡,没心思想别的。
白野敲门,“起床训练了。”
林霄爬起来穿好衣服洗漱,一脸迷迷糊糊地跟着下楼,看到队员们都站成一排,他也跟着站过去。
白野“噗嗤”一声就笑了,“小孩,那边是挨训的,